李歡看了一眼地上的手錶,裡面的收縮刀片已經被拆除了。

說明眼前這個女人對他深入調查過。

所以,他反抗掙扎沒有任何意義。

想著,李歡直接隨意地靠著椅背。

“李家生意傳到我爸手裡時,就已經敗得差不多了,是我爸拼了命才挽救回來一些,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現在家裡這點產業,你應該看不上。”

“找我做生意,你還是別白費時間了。”

女人輕笑一聲:“你不用會做生意,你跟著三爺,他自然不會讓你李家倒,你死心塌地跟著他不也是因為這些?”

那倒不是。

李歡雖然不是商戰的料,但從小耳濡目染,又經常跟著宮沉。

李家的產業基本上都能自己解決。

他樂意跟著宮沉,是因為他家快要家破人亡時,是宮沉二話沒說就給他打了錢。

他想學醫,他爸擔心剩下這點家業被毀想讓他學金融。

最後也是宮沉讓他爸回心轉意。

宮沉任何情感都不善表達,但他總是默默做完一切。

吃虧也吃虧在這一點,白長一張嘴。

當然,這番話他肯定不能告訴眼前這個女人。

李歡思緒回籠,對著女人呵呵一笑。

“你知道還問,你覺得京市還有比三爺更牢固的靠山嗎?所以我憑什麼和你做生意?”

女人不怒反笑:“李醫生,良禽擇木而棲,你怎麼知道你這座山不會倒呢?一座被蛀空的山倒不倒都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聞言。

李歡整個身體都在抗拒,身下的椅子在地上拖動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但當他剛挪動了兩步,就被面前的保鏢一腳連同椅子橫倒在地上。

“咳咳……嘔……”

保鏢剛好踹在他胃部,一張口晚飯都給他踹吐了。

李歡艱難抬頭,吐了一口唾沫。

“這位女士,我只是個醫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懂。你比誰都懂。”

“我不懂!”李歡憤怒道。

“嘴這麼硬?不過我還沒遇到過撬不開的嘴。”

說完,女人往後退了兩步。

一直站在旁邊的兩名保鏢走到了李歡面前。

像是戲弄他一般,故意將他鬆綁。

然後拳頭就如雨點般落下。

李歡雖然功夫不多,但以前也跟著陳瑾學過一些。

加上最近學的防身術,勉強應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