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冷聲道:“後來是誰逼你去找那些男人的?你其實一直很要強,以前大學再難,你也很少哭,今天一坐下來眼淚倒是說來就來。”

踩著男人上位的女人,哪有這麼脆弱。

所以方來兒不是來解釋的,是來示弱推卸責任的。

看來方健一根手指的確嚇到她了。

她不敢找宮沉,那就只能找林知意了。

被看穿後,方來兒眼底的淚陡然收了回去。

再抬眸,她儼然變了一個人。

“你也學聰明瞭,看來你是不會念舊情讓三爺放過我了。”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雙雙那個傻缺,憑什麼運氣這麼好,她原本要去的公司因為詐騙,老闆都進去了。”

“她卻在新公司裡如魚得水,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在幹什麼?”

“我在侍奉我的經理,每一次結束,他都會給我一筆錢,到月末,我就要原封不動地打給家裡,比工資都準時。”

“後來我被經理老婆發現了,我就這麼被趕走了,我四處求人幫我找工作,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了就是另一個火坑。”

“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方健又來了,書不好好讀,整天裝闊,甚至染上賭博,即便這樣我爸媽都覺得是我的錯,不停地讓我給他填窟窿。”

“我明明賺了那麼多錢,可我現在居然還只能住一居室!”

方來兒每一句控訴都很用力,脖子上凸起的血管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破裂。

但林知意並沒有被她牽著走。

以前或許還有可憐,現在只剩可恨。

“這些都不是我和雙雙造成的,你要算賬找你父母哥哥弟弟。”

方來兒看林知意不買賬,呵呵冷笑。

“要怪就怪你們過得太好了。”

“雙雙那該死的婚禮!到底誰要看!”

“還有你!憑什麼你一回來就能進入薛曼的工作室?你不也是靠男人嗎?”

她仰起頭,長嘆一口氣。

林知意直接打斷她的煽情:“別找藉口了,你收了錢對嗎?背後的人是誰?”

方來兒一口氣還沒嘆完,就被噎住,臉都漲紅了才喘氣。

被說中心事後,她就開始惱羞成怒。

她伸手去拿水杯,卻被林知意搶先一步,直接先潑了她一臉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