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夢裡她和那個小女孩也是在八年後死的。

太真實了。

那個夢裡,他甚至能感受到墓碑的冰涼。

“三爺。”溫青攻於算計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以後我們家小苒就交給你了。”

宮沉沒說話,沉默得讓人害怕。

宮老爺子不耐道:“溫總和你說話呢。”

聽到聲音,宮沉如夢初醒,看著金碧輝煌的大廳,還有眼前剛愎自負的父親。

他臉色愈發沉冷,眸光淡漠掃過溫青。

“溫總,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只一眼,溫青心底發怵,臉色僵硬著無言以對。

“我還有事,走了。”

“宮沉!”宮老爺子頓覺沒面子,厲聲呵斥。

宮沉停都沒停一下,徑直朝外走去。

別人更是不敢阻攔他。

宮沉上車後,桑苒也跟了上來。

一路上,兩人分坐兩端,誰也沒說話。

最後,桑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主動挪了挪身體靠近了宮沉。

“三爺,你別生氣了,我知道菲菲這次說話有些難聽,但她性格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沒什麼壞心思,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和她計較了。”

“我想這次之後,她肯定不敢再道聽途說了。”

桑苒一邊微笑,一邊晃著宮沉的胳膊,語調中帶著幾分撒嬌。

“你這麼瞭解葉菲菲?”宮沉看著車窗外,冷峻的側臉格外疏離。

“嗯。她是我高中同學,我們認識好幾年了。”

“那你應該知道她沒那麼聰明,今天二嫂出現得那麼巧合,你覺得是為什麼?”

宮沉聲音不大,卻沉重地敲打著桑苒的心臟。

她喉間一緊,一個名字溢上唇邊又被她硬生生嚥了回去。

溫青。

宮沉眯眸看著她,聲音冷硬:“我不管她怎麼插手桑家的事,以後希望她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來插手宮家的事。”

桑苒臉白了幾分,剛想說知道了,余光中卻看到宮沉在轉動手指上的婚戒。

她猛然想起,自從戴上婚戒後,他就會時不時摩挲幾下,

話到嘴邊,最後她只是點了點頭。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宮沉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