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無一不在暗示林知意潑了溫青。

溫青撣了撣衣服上的紅酒漬,冷嘲熱諷道:“老爺子,三爺,不用為了我大動干戈,反正我算是領教了二太太的家教了。”

“小姨,別這麼說。”桑苒臉色有些蒼白,喘息聲都比說話聲大。

她靠著宮沉,看向林知意勸道:“知意,我小姨心直口快,你別放在心上,如果你只是不小心就道個歉,咱們不吵了好嗎?

看得出來,桑苒是擔心溫青追究林知意責任。

可真的道歉了,林知意就等於認了罪名。

她不想。

林知意緊抿唇瓣,掌心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額間冒出一層冷汗。

她忍痛撐起身體,剛好對上宮沉的如墨一般深沉的雙眸。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低冷道:“聽小苒的,道完歉你就離開餐廳。”

林知意身子一怔,對視的眼神驟然冷了下去。

“所以真的什麼都不查證就這樣判定一個人的對錯?”

宮沉深眸隱晦地看著林知意,語氣陰沉:“不需要。”

“……”

林知意看了看宮沉緊緊攬著的桑苒,真是寵老婆的好男人。

愛屋及烏,連同溫青這個小姨都如此偏袒。

她不由得冷呵一聲,剛要反駁,溫青站在對面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

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脅。

“我看林小姐也是為了二太太才這樣,要不咱們把二太太喊過來解釋一下,免得以後誤會重重。”

溫青很清楚柳禾來不了,也不能來。

林知意凝神,喉間乾澀到發疼,最後還是開了口。

“溫總,對不起。”

“我可以走了吧?”

她轉身離開。

“站住!誰說你可以走了?溫總是小苒的小姨,是宮家的貴賓,她不計較,不代表宮家要容忍你。”

“你十六歲和你媽進入宮家,吃穿用度都是宮家供養,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現在還想一走了之?”

宮老爺子厲聲呵住她。

林知意扭頭盯著他:“我的確十六歲進入宮家,但十六歲起我就打工照顧自己,你宮家的錢還算不到我頭上!”

“那你媽呢?這些年她可是一分錢也沒賺過。”宮老爺子反問道。

林知意五指收緊,掌心的疼痛讓她完全鎮定下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