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用盡全力才說出這兩個字。

她抬眸看著周圍,一個囚禁她八年的牢籠,再次將她困住。

而身後的男人依舊沒有放過她。

“上樓洗澡。”

“……”

林知意沒說話,緩緩上樓,身影單薄得讓人心疼。

身後男人望著她,眼底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隱匿在一片沉黑之中,深邃的俊臉冷漠到發白。

他走了一步,身體搖晃下墜,還好陳瑾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

“三爺。”

“閉嘴!”宮沉壓低聲音,“去書房。”

……

一樓書房。

剛開啟門,血腥味直撲而來。

李歡戴著口罩和手套站著,身上的白大褂也早就染上了大片血跡。

地上也滿是染血的紗布。

宮沉被扶著坐下,李歡快速上前解開衣帶。

看似無恙的身體,仔細看就能發現腰側有一塊肌膚竟然起皮了。

李歡順勢揭下假皮,剛縫合好的傷口又開始汩汩冒血。

他神色凝重道:“我得重新縫合,但是麻藥不夠了,你跟我去醫院吧。”

宮沉端起剛才沒喝完的半杯酒,仰頭灌下。

“縫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瘋子!”

李歡咒罵了一聲,但很快便全神貫注縫合傷口。

好在他又快又穩,傷口的血也止住了。

處理好傷口,陳瑾快速收拾好地上紗布和醫用垃圾。

“我去燒了。”

陳瑾走後,李歡將裝著子彈的小碟子放在了宮沉面前。

“對付一個小女生,都用上殺手了,子彈和槍上所有的標記都被磨光了,你抓住的那個人也是個黑戶,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他做事本就如此。”

宮沉唇間含著煙,單手攏火點燃。

煙霧騰飛,襯得深邃的五官的愈發蒼白虛幻,美得不真實。

李歡低頭用酒精溼巾擦著手上血跡,眸子轉了轉,最後定神看著宮沉。

開口時,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勸說。

“你打算怎麼辦?林知意只是個普通人,一次兩次你還能幫她躲過,可以後怎麼辦?難道讓她躲一輩子嗎?”

“這裡是我的地方,別人進不來。”宮沉眸光森然。

李歡一愣:“你……你要把她軟禁在這裡?可你要結婚了!她怎麼面對外面?你還能把她困在這裡一輩子嗎?”

宮沉眼底沒什麼溫度,語氣甚至沒有絲毫波瀾。

“那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