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著手臂轉身就跑。

宮沉走到桌邊盯著喝醉的林知意,眼底冰冷透著一股怒意。

“陳瑾,叫人送薛總回去。”

“是。”

說完,宮沉橫抱起林知意朝外走去。

路過吧檯時,他冷冷掃過老闆。

老闆嚇得砸了兩個酒杯,僵在原地目送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林知意突然醒來用力拍打車門。

“停車,我要吐。”

車子一靠邊,林知意便下車衝到路邊吐了起來。

一直吐到眼角都發酸,她才停下來。

這時,一瓶礦泉水遞到了面前。

“不會喝,還學別人深夜買醉?”

男人冷嘲的調子在林知意耳邊響起,捏著帕子的手靠近她唇邊。

她立即躲開後退,迎風看向面前的男人。

冷風吹進眼中,男人高挺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重新聚焦後,他卻那麼陌生。

兩人那麼近,又好像那麼遠。

宮沉的手緩緩放下,深深蹙眉:“那天為什麼不來?”

那天?

山城最後一晚?

每次回想,林知意都覺得噁心。

千方百計就為了讓她去看他和宋宛秋的‘戰場’?

林知意周身泛冷,壓下白天被羞辱後的憤怒,疏離開口:“為什麼要去?我憑什麼去?去被羞辱嗎?”

“為什麼這麼說?”宮沉平靜地看著她。

這種平靜就像是一根刺用力扎進林知意的心口,痛到麻木。

為什麼他永遠都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那麼冷漠!那麼深沉!

而別人卻要承受成倍的痛苦!

林知意閉眸輕笑,臉色蒼白如紙,最後睜眼只剩下無言以對。

她搖搖頭,轉身就要走。

宮沉上前攥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觸碰到林知意時,她猛地想起了宋宛秋那句話,‘說明你就值這麼多’。

醉意還未消退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轉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