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知道孩子你離不開媽媽,為什麼要去傷害別人的孩子?”

“我沒有!我說了多少遍我沒有!”

“一個利用爬床懷孕逼我結婚的人,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解釋嗎?思沉在醫院昏迷著,你這兩天就待在這裡。”

咣噹一聲,門被用力鎖上,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氣窗吹動薄薄的窗簾,也是這般嘩嘩作響。

像是一把鈍刀割在林知意的心頭上。

門外是星星的哭聲。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不許哭!”

聽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還是妥協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反省!你放過孩子!求求你了!”

嘩嘩聲繼續,林知意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砸了手裡的雞蛋,捂著頭:“啊!不要過來……”

突然,一隻手將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攬了過去,緊緊壓在胸口。

她本能地用力捶打,男人卻只是默默承受。

“是我。”

宮沉。

吹起的紗簾在他身後飛起,頓時灑下一片月光,柔柔的光暈落在男人挺拔冷傲的身影上毫不違和。

宛若一團迷霧籠罩,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

林知意只是隱約感覺他的唇角抿了一下。

她動了動唇,剛想開口,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臉也跟著貼了過來。

俊容深邃,月色下的墨眸,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甚至能感受到一絲侵略和危險。

林知意用力扒拉他的手,他卻紋絲不動。

她瞪了他一眼,張口就對著他的手指咬了下去。

宮沉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鬆開她。

這時,外面走廊傳來兩道腳步聲。

“誰啊?”

“不會是二房那個來偷東西吧?剛才還打電話來要吃的,大半夜,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她配嗎?”

偷?

這就是林知意在宮家長久以來的地位。

她不配宮家的任何東西,拿了就是偷。

她齒間一鬆,垂眸避開了他的注視,但還是覺得難堪至極。

眼看傭人要過來,林知意立即回神,示意宮沉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