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遲抬起腦袋,視線對上左側天花板角落的全景攝像頭,

“我那位合作伙伴應該快到了,你替我去接一下人。”

“行。”男人輕笑一聲:“你這個合作伙伴,本事不小。”

“生意場上的事,你少打聽。”朝攝像頭敷衍地擺了擺手,楚遲跨步進入封閉室內部。

室內沒有任何光源,僅靠透明隔離門外部照進來的光亮,勉強只能看清裡面有個人。

穿著白色病號服,看體型應該是男性。

因為是背對著隔離門,席地而坐,只能看到他寬闊結實的背部輪廓,以及,那頭引人注目的白髮。

純白帶點淡金流光的髮色,髮絲雜亂披散滿背,髮尾拖曳在地。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頭白毛的楚遲,摸了摸下巴,小聲嘀咕:

“果然,還是原生髮色更好看一些,

這麼一對比,秦野那種銀不銀,白不白的工業染髮劑造物,看著就更劣質了。”

他朝前又走了一步。

腳沒完全落實,身體驀地往右側歪倒,險險躲開突然出現在他耳側的鋒利氣刃。

還沒來得及站直身,另一道氣刃,毫不留情地打在楚遲的右臂上。

本來臉上還帶著笑的楚遲,這下是真的不開心的。

板下臉:“姓司的,我警告你,再劃傷少爺我的面板,我現在就立馬走人。”

回答他的是一道低沉發啞的低吼:“滾!”

楚遲剛伸出去的半隻腳,忽然一涼。

他那雙精緻貴氣的白皮鞋尖尖,被硬生生削了個洞。

大少爺無能狂怒:“司丞,我操你大爺!”

回答他的是新一輪的氣刃,只不過這次都打在楚遲那身獨家定製的白西裝上。

上一秒,絕美歐洲貴族少爺,下一秒,破破爛爛一外國佬。

楚遲很生氣。

恨恨瞪著某隻獅子的背影,口不擇言:“你再敢削我,回頭我就把你那小情人給抓起來,明天就綁回柏——”

“林”字卡在喉嚨裡。

楚遲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莫名的力量,掄向一側的金屬牆面。

下一秒,純白沒有雜色的獸爪,重重壓在他的喉管。

尖利如刀的爪鉤“噌”得彈出,距離他脖部大動脈只有0.0001毫米。

半秒鐘前,還在口出狂言的楚大少,腦仁嗡嗡直響,感覺自己的後脊柱快斷了。

但當他看清,眼前司丞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抽搐。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牙齒裡擠出一句:“你好醜!”

尖爪刺入他脖頸,近一半軀體獸化的司丞,被楚遲連番刺激,精神再次陷入暴動。

低沉嘶吼:“不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