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還在。

不是做夢。

她下意識朝另外的九個箱子看去。

只聽楚煜說:“都是一樣的規格,一樣的數量。”

“你們這是幹嘛?”楚瑤扭過頭看向楚煜,整個人的反應都慢了一拍。

“二哥的聘禮,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楚煜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先把東西收起來,二哥沒跟我說,裡面具體有多少。回去以後,你自己再清點一下數量。”

楚瑤很心動。

面對整整十箱的金條,是個人都會心動。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只覺得心口惴惴的,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掙脫開楚煜牽著她的手,楚瑤仰頭,語氣認真:“你們到底怎麼了?”

楚煜低頭,垂著眸,望進楚瑤含著憂慮的眼瞳,慣常清冷的聲音,暗沉喑啞。

他說:“二哥他畸變了。”

楚瑤的心跳驟停了一秒,眼裡是滿滿的不信,“這怎麼可能?”

“元旦那天開始發熱,昨晚十一點多突發畸變。我離開盛京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徹底畸變了。”

楚煜的聲音有些落寞,“這十箱金條是二哥剛開始畸變的時候,囑託我,親自送到你手上。”

“不可能。”楚瑤根本沒聽進去金條的事,她重重搖頭,依舊不信,“這不可能!”

要畸變,司丞在一年前的那次襲擊事件之後,就該畸變了。

“如果他是易畸變基因,根本不可能扛住‘深海’的那枚針劑子彈。”楚瑤的語氣很鄭重,看著楚煜的眼睛,雙眸裡含著一絲期待。

她在期待楚煜回應,彷彿只要楚煜點頭贊同,就可以改變司丞畸變的事實。

楚煜深深的望著她,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她在心疼二哥。

有點嫉妒。

不,是很嫉妒。

心裡咕嚕咕嚕冒著酸水,楚大秘臉上一點不見端倪,甚至在跟楚瑤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一貫的節奏。

他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楚瑤看著他,眉頭不自覺蹙起。

“早在半年前,二哥就已經出現過幾次失控症狀,抑制劑的效果其實並不好,只是我們對外隱瞞了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