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殊方法?”楚煜問。

“這裡不方便說。”季暝的語氣有些弱,明顯是在心虛。

司丞和楚煜對視一眼,兩人太瞭解季暝的性格,知道這件事背後肯定藏著其他隱情。

加上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就不難猜測,楚瑤在這件事上一定出了力,且還出力不小。

事關楚瑤,又是特殊方法,不方便說這種託詞,聽著也算合理。

楚煜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這種方法有可複製性嗎?”

如果有……

“沒有。”沒給楚煜幻想的空間,季暝無情地打消了他的想法。

同為軍人,季暝的想法其實跟楚煜一樣。

他也希望一線的戰士能有一個更安全,更簡單的作戰方式。

可一想到楚瑤那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方法,季暝連提都不敢提。

他甚至有預感。

就算自己實話實說,通話器對面的那兩個人聽了,估計也是跟他一個想法。

得把楚老師藏起來,不能讓科研1所那些科研瘋子發現。

……

“這個方法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季暝只說了半句話便沉默了。

後半句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對面的司丞和楚煜也跟著沉默。

三人幾乎不約而同都想到了楚瑤,只是想得各有不同。

片刻之後。

司丞的聲音響起,冷淡的訓斥:“侖港的任務結束,回基地關禁閉兩週。”

“是!”季暝立正,應得很大聲,沒有一丁點的抵抗情緒。

違規、違紀、挨處分、降銜,這些對季暝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這次貿然行動,事後只是關個禁閉,寫個檢討,對他來說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作為華夏的軍人,還是國家花心思培養的戰鬥機飛行員,不說季暝的家世背景,光是他這個人就是億字起檔,比戰鬥機更值錢的存在。

不顧自己和機上人員的安危擅自行動,如果遇險,國家的損失是巨大的。

說得冷血一點,巳汶小學那些孩子的命,和季暝的命,司丞一定會選擇季暝,只於公不於私。

畢竟,他們兄弟幾個也沒什麼私人感情可言。

可季暝卻願意拿自己的命,換那些孩子的命。

對於季暝端正認錯,坦然接受受罰的態度,司丞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六個人裡,季暝的心思最簡單,性子也最正。

這種違背軍紀,不違揹人性的錯誤,他也不是第一次犯。

違反命令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事辦完了,回大隊就老老實實承認錯誤,什麼處罰都接受。

罰完之後,要再遇上事,他還繼續犯錯。

改是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