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楚瑤的鎮定自若,秦野變成了在場最意外的人。

他對外經常自稱畫家。

但其實,在國內沒什麼名氣。

如今的社會,畫家是很小眾的職業。

如果知道他,至少是懂這個圈子的內行。

原本對這條小黑棉被,還藏了點戲謔的秦大畫家,心情驟然大好。

目光再次落到那從羽絨服裡鑽出來的小手,白白嫩嫩的,跟衣服的黑形成鮮明的對比。

剛剛碰到他手心,輕輕一握,又一觸即離。

太快,感覺不到太多,大概是軟綿綿的,糯糯的。

吃起來應該很甜。

秦野:“……”我踏馬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楚煜睨了秦野一眼,轉而對楚瑤道:“吃早飯了嗎?”

“出門前喝了點牛奶。”楚瑤點著頭。

因為穿得厚實,她點頭的幅度格外大,整個人看著又笨拙又好笑。

楚煜忍了忍,沒忍住,抿唇笑了一下。

一邊把之前準備的熱牛奶和小袋半熟芝士遞給她,一邊說:“車裡有暖氣,不用穿那麼厚。”

楚瑤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接過牛奶,動作緩慢地拉下帽子,露出一腦袋毛茸茸亂糟糟的頭髮。

其實坐上車沒一會兒,她就覺得熱了。

除了因為車上有暖氣,主要還是她在羽絨服裡貼了好多暖寶寶。

可讓她脫,她哪裡好意思脫嘛。

旁邊還坐了個人呢。

可是真的好熱。

想了想,她縮著身子,坐到離秦野最遠的另一側,身體朝向窗戶側坐。

假裝若無其事的拉開羽絨服拉鍊,半遮半掩的,然後低下腦袋,窸窸窣窣乾飯。

楚瑤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副駕駛座的楚煜,透過後視鏡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看到那半敞開的羽絨服之下,隱約可見的藍白校服,眸光閃爍。

楚瑤安靜的吃,楚煜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唯一蠢蠢欲動的秦野,在這個坐了四個人的車子裡被莫名其妙孤立了。

連司機都不理他。

車內氣氛透著詭異的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