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糲舌面舔過上顎,磨得小巧的舌尖一顫,雖柔軟使不上力,也依舊想要擋在前面。

舌尖一直被人吮著,酸脹的難受,可淺短的口腔那還有多餘的空間,早就叫人佔了滿滿當當。

施引失去了理智般,手上力氣更大,忍不住動作上的急切兇戾。

少年眼眸都蓄了澄瑩的淚水,施引卻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文笙此刻終於察覺出不對勁,都,親了這麼久了,奚臨怎麼還沒來。

施引的態度好像也有些變化,為什麼像是在青山寺上的時候,一直不停,好兇。

“不,不要了。”

文笙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帶著些甜軟,根本不像是質問,倒像是在調情。

少年眼圈紅紅,眼睫被淚水打濕,濕成一簇一簇的,他好委屈,這人怎麼還不收斂,還趁著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向裡伸去。

他抽噎著開口說的話又被吞了回去。

男人一直不管不顧,文笙被親的缺了氧,腦袋一點也不清醒,感覺像是過了許久,那隻大手才挪開,但並不是離開,而是一寸一寸的向下滑去。少年身形單薄,一隻手便擋住了少年的細腰,隔著嫁衣握著手裡的軟肉。

這時,施引嫌棄蓋頭礙事,一把將其扯掉,繁雜的金玉釵環鈴汀碰撞,不穩的晃動在耳邊。

礙事的布料落在床榻旁側,很快堆起了一攤。

男人終於肯離開嬌嫩的唇肉,文笙卻像是被親楞了,眼神迷茫可憐,紅腫的嘴巴根本閉不上,連嘴角旁的軟肉都泛著水光,他忘記了想要說的話。

桌子上的酒壺被傾倒而出,如珠般的淚水滴答滴答落在結實的臂膀上,又落在了自己的腿上。

文笙搖著頭,想要逃走,男人渡過來一口辛辣的酒。

少年哪裡喝過這麼苦的酒,柔軟的舌尖顫抖著,抖著手指想要推開,根本喝不下去,漾了大半出來,濕噠噠落在二人中間。

白皙的肌膚上濺了幾滴酒,又在摩擦中消失,連水跡都沒留下。

施引見狀輕笑了一聲,放慢了動作,嘴上手上都在安撫著顫抖著的少年,嗓音也極為沙啞:“上次欠缺的交杯酒,喝了它。”

他低頭又含了一小口,慢慢傳了過去,文笙蹙著眉,還是好苦。

他委屈的撇撇嘴,淚水落得更快了,委委屈屈的就想要人安慰,可抬頭面前只有結實的胸膛。

“好苦。”文笙聲音嬌嬌軟軟,他虛虛抬起手腕,醉了酒的他根本沒力氣拉住男人,卻又想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白淨的手腕懸在半空中,文笙呆愣愣的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抱住了雙膝,他此刻非常沒有安全感,就想找一個狹窄的空間躲在裡面。

施引低垂眼眸,少年臉頰殷紅,神情迷濛,眼眸恍惚迷離,粉紅圓潤的肩頭就那樣袒露在男人眼前。

只一瞬間,施引覺得自己全身都麻了,灰色眼眸裡染上醉迷,正紅色的嫁衣被毫不留情扔了出去。

好滑,好軟。

他像是失了智般,眼底滿是痴狂,誘哄著著少年,再靠近些,別怕他。

文笙看過來的眼神迷迷糊糊,他醉了,臉頰染上大片紅暈,蔓延至纖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又不肯停下一路向下。

大掌握在纖細瑩白的腳腕處,纖長的雙腿皎白瀅潔,白的晃眼。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理智瞬間崩塌,根本沒空去管自己身體的異樣,滿眼都是眼前的美妙風光。

鼻尖先抵在了柔軟的肌膚上,少年被哄騙著,開啟了心防,看向男人的眼眸純淨明亮,又帶了一層霧濛濛的淚意,令他無端的生出些罪惡感。

但耳邊急促的喘息聲又像是對他的嘉獎一般,少年的眼神像是在鼓勵著他。

奚臨頭腦發脹,怎麼肯退後,但他也知道少年身子嬌嫩,不敢用太大力氣,只是輕輕的親了上去。

文笙落在一旁的手指抖了下,臉上又染了幾分羞意。

施引呼吸沉重,像在吃一塊香氣四溢,柔軟可口的甜點。

男人背部的肌肉繃緊,隨著動作浮動拉扯著,甜膩的香氣愈發濃鬱,薄唇緊緊貼住,不肯放過一絲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