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對不起,我我我,我給您賠償。”

像是實在不好意思,侍應生緊張的抓住了顧辭的衣服,想要給他擦一下。

文笙看見顧辭反射性的往後,但是沒想到侍應生扯著衣服不放手,反而還越靠越近。

呲嚓,一聲衣帛裂開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侍應生聽到這聲音之後,慌亂的松開手,滿臉抱歉,但是文笙看到侍應生臉上彷彿鬆了一口氣。

不行啊,演員功底有點差,但是效果達到了。

顧辭沒有理會心虛的侍應生,轉過身來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文笙:“鬧夠了嗎?”

語氣極為冷淡,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在對誰說話。

文笙有些躲閃的環顧了一週,才對上顧辭冷若冰霜的目光,本想裝作白蓮的樣子,但一想,自己是反派當然要讓所有人知道。

於是少年隨即趾高氣揚的抬起下巴,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不夠。”

像是惡童般肆意,隨意玩弄別人,還要大方的承認。

但如果他的手沒有在輕微的顫動,褚清說不定真的會相信他。

顧辭嘲弄的笑了一聲,走向門口。

礙於另一個當事人還在場,其他人並沒有大肆的討論,所以文笙將褚清拽到大廳的角落,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是還帶了一套西服嗎,你想送給顧辭嗎?”

“你想嗎?”

少年有些緊張,右手搭在了褚清的身上,因為靠的太近,遠遠看上去像是將自己的身體壓在了褚清身上。

褚清感受到少年上半身的依附,柔弱無骨的身子全然靠在了他的身上,落在腰間的手更加緊了。

少年遲疑了一瞬,隨即眼中閃著狡黠的情緒:“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去給顧辭了,畢竟我們都是顧家的嘛,還是要互相照料一下的。”

隨即文笙輕輕幫褚清整理了一下衣角,討好似的沖他笑了笑,轉身去拿那套備用西服。

看來少年並不在意他的意見,他更想去整蠱。

問清顧辭的位置後,文笙悄悄開啟更衣室的門,雙手託著衣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顧辭還在裡面清理手上的汙漬,酒液幹了之後彷彿粘在了面板上,怎麼也洗不掉。

就在少年想要開口的時候,顧辭敏銳的回過頭,發現了他的身影。

“這是褚清送給你的衣服。”文笙躊躇著開口道。

完全不像剛才在大廳上張牙舞爪的樣子,少年站在顧辭高大的身形旁,彷彿他才是受欺負的那一個。

“你還想要幹什麼?”

青年壓抑著怒火,低沉又有些沙啞的嗓音被壓的極低,像是從喉嚨裡被擠出來的一句質問。

文笙本來仍想裝作惡毒的樣子,但他發現對著現在的顧辭,有些說不出口。

“就是,看你不順眼。”文笙盡量裝的無理取鬧,但是他幹淨的嗓音聽在顧辭耳中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明明一副膽小的樣子,一對上他的眼神甚至會躲閃,但是行為卻非常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