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注視著半空中猖鬼軍隊,非常淡漠的回道:

“退下。”

“接下來事與嶽府無關!”

那毫無起伏的語氣,讓沈幼槐作為一個厲鬼都渾身發涼。

她想要就此退下,但她左右觀察了一番,實在找不到地方。

最後沈幼槐一咬牙,主動鑽進了陳年腰間的葫蘆。

陳年對沈幼槐的動作毫無反應。

那被猖鬼簇擁著的監天司之人卻是看的清楚。

一個個都好似媳婦被人搶跑了一般,臉色大變。

連帶著黑雲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那黑雲遠看不過是一朵,待到逼近,卻是黑壓壓的一片。

那黑色霧氣組成的黑雲鋪開,佔據了小半個城池!

黑霧翻滾不休,如同猶如怒濤洶湧,壓抑至極。

黑雲之中,三千血祭猖鬼血衣血甲,屹立當空,各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

或許是為了壯大聲勢,猖鬼的身形被監天司刻意放大,即使在地面之上,亦是清晰可見!

沈幼槐來的時間並不早,此時已是巳時三刻,正是城中百姓討生活的時候。

突如其來的壓城黑雲和漫天的凶神惡煞,讓原本熱鬧非凡的的市集突然間變得落針可聞。

整座城池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只剩下風吹過攤布發出的烈烈聲。

隨著一聲馬匹的嘶鳴,整個宜陽府瞬間亂做了一團。

沿街商鋪閉門,人群四處奔逃。

女人的恐懼、孩童的哭喊、牲口的嘶鳴聲,響徹了整個宜陽府。

在一片慌亂之中,黑霧中走出一箇中年男子,站在了猖鬼之前。

他死死的盯著陳年腰間的葫蘆,雙眼盡是貪婪之色。

監天司最近幾日一直在忙著追捕沈幼槐,在碰到鷹犬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定州。

對於陳年的樣貌和他在定州的作為,中年男子早已瞭如指掌。

只是他沒有親眼見到鷹犬搜山時的情形,再加上這三千血衣血甲的猖鬼,乃是監天司高層為了定州之事所賜。

更何況,在佔據了半個城池的黑雲面前。

孤身一人的陳年,猶如一隻不起眼的螞蟻。

那所謂的鷹犬,完全不見了蹤跡!

三千對一,優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