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心鳴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長舒了一口氣,暗道:

“看來是我多慮了,梅兄還是那麼的面冷心熱。”

等梅清生點完菜,他第一時間開口問道:

“梅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梅清生冷哼一聲道:

“怎麼?這宜陽府,你雲度山的術士能來,我就不能來?”

解心鳴慌忙擺手解釋道;

“梅兄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梅清生轉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誤會?拿你雲度山的東西戲耍我,也是個誤會?”

解心鳴臉上一垮,苦笑一聲:

“梅兄,那東西是前輩讓我帶給你,真不是雲度山的東西。那是個誤會。”

梅清生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斗笠遮蔽之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解心鳴見他沒再追究,趕緊岔開話題道:

“梅兄,你這一路上有沒有碰到那鷹犬?”

“聽說那鷹犬將定州五府翻了一個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這話一出,就看到梅清生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握起了拳頭。

隨即,那本就略顯陰鬱的聲音更加低沉:

“那鷹犬從丹陽府而來,當日你雲度山的高人在丹陽府封城,斬了滿城鬼神。”

“是與不是,你雲度山最清楚!你幾次三番戲耍我,真當我好脾氣不成?”

“你說什麼?!!!”

解心鳴聽完整個人都蹦了起來,桌子都差點被他掀翻,引得周圍食客都看了過來。

看著周圍注視的目光,解心鳴緩緩坐下身,低聲道:

“這不可能!!你休要胡言!”

“雲度山來定州的只有我一人!”

“諸位師叔師伯全在山上,根本就沒有下山!”

“胡言?”

梅清生一聲冷笑:

“雲度山高人吳道子,在丹陽府為民請命,一怒斬盡滿城鬼神,丹陽府滿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