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克之法要是用到極致,僅僅是站到面前,就能讓人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從東南快速返回的水氣,陳年手中長杖一揮,將身形連帶扁舟一併隱起。

小舟在水面之上,沿著一個特定的軌跡疾馳而去。

多說多錯,面對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能少見面就少見面。

要是讓雲湖龍君知曉,要安置他的龍子龍孫,都要費搞這麼複雜。

他的高人形象,就全沒了。

龍宮之中。

龍君甩手將殷離譎扔到大殿之上。

周圍尚未收斂的蛟屍,讓他恨不得立刻將殷離譎千刀萬剮。

但看著大殿之上逐漸恢復的龍子龍孫,龍君還是保持住了最後一絲理智。

他強行壓制在心中的殺意,對著殷離譎冷聲問道:

“你們還準備了什麼手段?”

殷離譎低頭不語,雙目失明,他只能盡力感應周圍的環境,想要將雲湖龍君背後之人找出來。

只是任憑他如何嘗試,神魂都被肉身的死死的封鎖在體內,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

這讓殷離譎的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

作為神魂一道的頂尖術士,殷離譎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拿命威脅他。

他在外種下的魂魄種子無數,肉身生死對他來說不過是修為的得失。

甚至於說這道神魂被斬了,他都有法子在其他人身上重生。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沒有遇到在神魂一道上,走的比自己更遠的術士!

偏偏這龍宮之中,可能就有著這樣一位能夠無聲無息的侵入自己神魂的存在。

心中雖然焦急,但殷離譎面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面對龍君的問話,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後手?看來龍君知道的還真不少。”

殷離譎頓了一頓,他將頭轉了一圈,好似在打量著周圍的龍子龍孫。

那眼眶之下的一對血窟窿,讓人望之膽寒。

“這麼多子孫在場,我敢說,龍君敢聽嗎?”

雲湖龍君絲毫不為所動,他雙眼一眯,一雙豎瞳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冷聲道:

“你們以為這水,我是非走不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