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之人立刻會意,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分散離去。

能夠在雷霆追擊之下存活下來的,沒有一個是傻子。

雲湖龍君之事生變,隨時可能提前走水,定州又冒出這麼一股不明底細的勢力。

不管惹上哪一個,都不是什麼好事。

趙家如此,其他勢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三山一峰同樣損失慘重,特別是一直宣稱吳道子是山門逆徒的雲度山。

那句“師兄”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打在雲度山的臉上。

也就是鄒山生臉皮夠厚,否則早就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想到丹霄峰、倉陽山和浮華山之人離去時的眼神,鄒山生臉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三家耗費那麼大精力,甚至不惜與監天司為敵,都要維護雲度山。

到最後一步發現,自己被人耍了,這筆賬以後有的算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鄒山生有些擔憂的向著東南看了一眼,口中喃喃道:

“心鳴...”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直覺,吳道子與解心鳴之間,絕對有著什麼聯絡。

只是解心鳴現在的狀態,要想依靠他找到吳道子,只會適得其反。

山谷之處。

陳年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來的白玉葫蘆,隨手將它掛在杖頭。

看著周圍再次變得一片焦黑的山林,他凌空書符,向東取了一口九陽木炁,吹於其上。

符篆騰空而起,融入天際仍未消散烏雲。

雨水落下,一點點滋潤著周邊山林。

待到來年驚蟄,萬物復甦之時,這山林便會慢慢恢復。

“只是可憐了這山中鳥獸,終究還是沒有逃過這一遭。”

陳年伸手感受著冰涼的雨水,長嘆了一口氣。

“也罷,說到底,也是我欠你們的。”

他腳下一跺,先天一炁分化,沿著地脈穿行而下,在地脈深處結出了一道符篆。

做完這些,陳年看了一眼重新恢復荒蕪狀態的山村,伸手抹去沈幼槐墓碑的字跡,向著西南而去。

龍宮生變,其中糾葛雲湖龍君如何處理,關係到東南走水的結果。

他不得不提前一步,前去觀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