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在鼓面之上彈跳,每一下都好似牽連著在場眾人的心脈。

猩紅的血珠不斷的挑逗著生魂對血食的渴望,一陣陣淒厲詭譎的哀嚎聲如同利箭,直刺在場眾人的神魂。

急促的鼓點、神魂的攻擊,無差別的攻擊讓在場眾人動作一滯。

一擊功成,將魂挺槍再刺!

這一擊,聲勢更加浩大,巨大的長槍直刺山谷!

黑風罩咒的隱匿之法,在這將魂強勢的攻擊之下,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山谷好似沒有任何防護,長槍入內,如同扎進了虛空一般,沒掀起絲毫波瀾。

在場眾人見狀齊齊一愣,原本因閻侯清無差別攻擊想要問罪的話都暫時壓了下去。

監天司本陣未動,即便是破了山谷防護,也難以第一時間獲得傳承。

忍得一時之氣,換來監天司先行探路,簡直穩賺不賠。

至於氣,待到監天司損兵折將之時,自然有討回的機會。

然而,接下來眼前的變化,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

那刺入虛空的長槍,猛然一抖,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回來一般,直接圓掄而回!

長槍虛空橫掃,一槍之下,便將身邊毫無防備的數十將魂,打的七零八落。

監天司,內訌了!

中軍之處。

正在擊鼓而狂舞的閻侯清,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癱軟在了白骨法壇之上!

閻侯清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

猖兵被奪,他心中有數,所以監天司的猖兵本陣,他根本不敢用。

只能用將魂攻山,那將魂乃是他分出的一魄,凝聚軍陣之勢所成,並非猖兵陰魂。

本以為如此便可萬無一失,但在長槍入谷的一瞬間,閻侯清只覺一股巨力襲來。

隨即,將魂就失去了感應,閻侯清當場重傷。

他自身分出的一魄,竟然為人所奪!

一魄被奪,生死盡操於人手!

本身就以巫法見長,閻侯清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

但此時,場上局勢已經由不得他說了算了。

突來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