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山谷秘境,至今連個入口都還沒找到。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又發生新的變化。

隨著天書一事愈演愈烈,局面已經有了失控的跡象。

最開始來的還只是術士,後來連帶著周邊的妖鬼邪祟都開始有按耐不住,蠢蠢欲動。

要不是丹陽聚集的術士實在太多,還有監天司在場。

僅憑一個吳道子的名號,根本震懾不住這些妖邪。

陳年原本計劃的天書現世二十一天,僅僅持續了九天就不得不被迫中止。

無它,來人太多,光是監天司就來了四波人了,而且實力一波比一波強。

另外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趕往丹陽的路上。

若那“天書”再維持下去,局面可能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那為雲湖龍君準備的手段,還沒等到龍君,就要被迫用在這丹陽府。

“當初佈置山谷之時,根本沒考慮到天書現世這一茬。”

“導致輿圖現在能夠看到的範圍,只侷限於山谷周圍。”

“如今天書之事愈演愈烈,那輿圖可見範圍外,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妖魔邪祟。”

陳年拂塵倒持,皺眉沉思。

天書之事,乃是臨時起意,欠缺考慮,場面搞的太大了些。

那些妖魔邪祟雖然懾於眾多術士的壓力,不敢靠近山谷,但潛到周圍偷偷窺視的機會還是有的。

“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水府之人,定州的水脈不在少數,河神鬼主肯定知曉訊息。”

陳年定定的看著漂浮在空中的輿圖。

畫卷之中顯示的並不是山谷中的畫面,而是一條條蜿蜒的水脈。

這些時日,一直流轉於各個府縣之間,已經將這西南數道的輿圖補全了一大半。

圖中的那一條條水脈,追根溯源,基本上都起於西南群山之中。

若是再往上尋,便是那五千裡雲湖。

水府之事,就連各州府案卷之中都記載不多。

陳年更是知之甚少,但從那金沙湖老黿的態度來看,雲湖龍宮對下游的掌控極強。

這麼大的事,這些水府得到訊息,不敢不報。

“天書現世,水府不可能無動於衷,訊息應該早已傳到了雲湖龍宮。”

“走水在即,面對天書誘惑,不知道這所謂的龍君,能不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