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之間,裙裾搖曳,猶如雲煙飄逸、飛羽飄忽,乍看還在遠處,定神之時已到近前。

趙槿喻行至近前,對著解心鳴微微一禮,略顯冷淡的開口道:

“槿喻見過解師兄。”

解心鳴也被趙維行這一招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心思純淨,根本就沒做他想。

見到趙槿喻打招呼,解心鳴只是簡單還了個禮道:

“見過槿喻師妹。”

趙維行見解心鳴毫無異常的表現,眼神微微一眯,順勢上前拍了拍解心鳴的肩膀,哈哈一笑道:

“解師侄,你別看槿喻性子冷淡,卻是燒的一手好菜。”

“有機會你一定要嘗一嘗。”

解心鳴不知道趙維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點頭應道:

“一定,一定。”

簡單兩句話,硬生生的把話題給聊死了,讓周圍變得一片沉默。

趙維行見狀眉毛抖了抖,心中暗道:

“不愧是雲度山的人,還真難對付,裝傻充愣真有一套。”

就在趙維行思忖間,旁邊有人好似實在忍不住了,插嘴道:

“方才聽聞解師弟最近一直在定州活動,不知與那吳道子是何關係?”

這個問題讓趙維行臉色一變,眼中寒光一閃,向著問話之人看去。

他截過所有人的話頭,繞了這麼多圈子,甚至不惜將自家侄女叫下來配合,就是想要避免直接問及這個話題。

在場眾人的目標都一樣,就是吳道子和他手中的養煉秘法。

但同樣是秘法,在誰手中,意義完全不同。

在吳道子手中,那就是吳道子的!

即便大家都認為那吳道子是雲度山的人,但只要雲度山沒有公開承認,那就只是一個猜測!

只要這個問題沒有答案,眾人就能當做不知道,等吳道子現身一擁而上。

誰搶到,那秘法就是誰的!

可這個問題一旦問出,若是雲度山迫於朝廷壓力不認還好。

若認了吳道子就是雲度山的人,那秘法就是雲度山的傳承。

再動手,就是跟雲度山對著幹,強搶雲度山!

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

問話之人,是桐子嶺的郭若宏。

此人穿著一身黑衣,手拿摺扇,扇骨之上陰氣繚繞,顯然是一件法器。

面對趙維行那想要吃人的目光,他面不改色的用摺扇敲著手心,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盯著解心鳴,也不知道在想些。

只是那副表情,明顯是知道趙維行的打算。

解心鳴對趙維行和郭若宏的之間的算計一無所知,對於郭若宏問話,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我與那吳道子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打斷了解心鳴的話。

“但是那吳道子確實是我雲度山的人。”

解心鳴聞言猛然抬頭望去,驚喜的看著來人道:

“師叔,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