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生理所當然的沒有問出任何東西。

不管是張元鈞,還是揹著包袱的少年陳年,即便說了,他也不認識。

何況那攤主也不傻,無論是誰隨便一問,就和盤托出。

梅清生那一臉陰鬱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好人。

打探未果,梅清生皺了皺眉,丹陽府現在暗流湧動,人員繁雜程度,遠超當日宜陽府。

他不好一直追問,免得給攤主帶來禍患,只能暗暗將那招牌上的細節記了下來。

自入了丹陽府以來,他就一直在悄悄的觀察著城中的各種勢力。

最開始來的還只是定州和周邊數州的本地勢力,多是一些幫派和一些閒散術士建立的勢力。

梅清生在此混跡多年,對他們並不陌生。

在那些名滿天下的名門世家顧及不到的地方,總會有一些人會填補力量的真空。

日積月累,就會形成一個又一箇中小型的勢力。

這些勢力中間偶爾夾雜著附近的一些幾個小山門,也都來的無比謹慎。

大部分進城補給之後,就快速離開,去了那處出現異象的山谷。

那吳道子動不動就術法封城,關門打狗的行事風格,讓他們實在不敢在城中久留。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遲遲找不到城外那處山谷的入口,城中的各種外來勢力越來越多,行事也越來越大膽。

有些甚至穿著那標誌性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丹陽城中。

這兩日,更是明顯。

往常那些行事還算低調的各家弟子們,有些都開始斜眼看人了。

“靠山來了嗎…”

梅清生放下碗筷,掃了一眼路過的幾個穿著同樣形制衣服的年輕男女。

從他們那有些拗口的方言中,梅清生明顯聽到了“師父”、“師叔”之類的字眼。

“雲度山…吳道子…解心鳴…”

“屢次三番的設計於我,到底是好心,還是想要利用我?”

梅清生摸了摸懷中的面具,這位前輩雖然手段嚴厲,出手就廢了他的五鬼。

卻是他遇到的,唯一對他沒有所圖的前輩高人。

“也不知道前輩會不會來此,以他絕不下於那吳道子能為。”

“應該有法子解掉吳道子施加在我身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