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蹺,陳年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藉機搞鬼。

而且此人知曉咒法發作時的狀態和引發條件。

否則絕對想不到這麼一個借江湖人之手,來截殺這些山門世家的子弟主意。

這件事看似無關緊要,可要是訊息傳出去,引發的混亂一點都不會小。

中咒的可不僅僅是在宜陽府的這些山門世家子弟,還有整個監天司的外圍成員。

煞文構成的追邪巫符式是作用於魂魄的,只要是被監天司點了魂燈的,不管是妖邪還是鬼神,一個都逃不掉。

那三氣對沒有肉身鬼神之屬可能作用不大。

但陰陽失衡、五行逆亂和八風蝕身,即便是鬼神都逃不過。

雖然這些人體內的咒法發作的時段不一樣,但只要用心觀察,總能找到規律。

此事要是傳出去,整個大魏怕不是要掀起一場針對監天司的圍殺!

現在還只是江湖人,到時候出手的可就不一定了。

人,終究都是想進步的,沒有人會嫌自己手中的底牌多。

那些處於中低層的術士們,絕對會因此瘋狂。

本體動不得修為,即便有厲鬼怨魂護身,又能扛住多少人的輪番進攻?

就在陳年思索著此事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以及後續影響的時候,場上再生變化。

畢竟是世家子弟,青年再怎麼落魄,對付一些普通江湖人士的底牌還是有的。

只是使用的代價太大,再加上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青年實在是心有不甘。

在滿場鬨笑聲中,青年扶著馬車,有些踉蹌的站直了身子。

他看著周圍的一眾一群蒙著個面的江湖人士,面色不善的說道: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們覺得吃定我了?”

與此同時,青年將手伸入懷中,似乎要取出什麼東西。

“我呸!”

那帶頭大哥吐出一口濃痰,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說道:

“裝腔作勢,以為這樣就能嚇到老子?”

“修為被廢,養的那些邪性東西盡失,不吃定你,弟兄們敢出來做買賣?”

這段話說完,可以明顯看到帶頭大哥的動作好似有些不自然。

媽的,忘記還蒙著面了。

青年聞言動作一頓,面色凝重了起來,冷聲問道:

“宜陽府的咒法,知曉內情的人沒有多少。”

“我喬裝上路,知道行蹤的就更少了,你們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那帶頭大哥這會兒像是得了多動症一般,渾身哪哪都不自在,

聽到青年的問話,他有些煩躁的說道:

“哪有那麼多廢話,這事兒整個定州都傳遍了,廢話少說,秘法你交,還是不交?”

青年聞言,臉色愈加難看,準備動用底牌的手也暫時緩了下來。

兩日之內傳遍定州,這幕後之人好快的手段。

若真是如此,過了這一波,搞不好還有下一波。

一路上不知道要碰到多少這種情況,底牌能不用還是先不用的好。

青年面色愈加難看,對著帶頭大哥冷聲說道:

“你們所圖不過是修行秘法,只要告訴我你們從何處得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