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眼前人影一陣晃動,腦袋不知為何有點發暈。

等他腳步站穩才發現,自己這一步竟然跨出了十數丈!

還未等他細想,就看到陳年已經在又跨出一步,他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

十數步間,已經走了將近二里。

等停住腳步的時候,程老三隻覺天旋地轉,胃中翻湧,幾欲作嘔。

陳年看到他的反應,下意識的遠離了幾步。

等到程老三緩和下來,陳年才指著對面的宅院問道:

“你可知道這是誰家?”

程老三還沒有從這麼快的速度中回過神來。

聽到陳年問話,一邊晃著腦袋試圖擺脫腦中的暈眩感,一邊觀察著眼前的宅子。

眼前是一個看起非常大的宅子,佔地足有數畝,青瓦灰牆。

朱漆大門上鑲著一排排銅釘,獸口銜著的銅環更是磨的發亮。

門口還有兩尊石獅分立,顯得十分氣派。

看清了眼前的地方,他驚的久久合不攏嘴,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這不是許大官人家嗎?就這幾步路,我們就到城北了!!!?”

“許大官人?這牌子上不是寫的張宅嗎?”

陳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有些詫異的問道:

程老三回了回神,說道:

“先生有所不知,這許大官人在新豐縣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他原本出身貧苦,在張家的當鋪當學徒,早年為人雖然木訥,但勝在老實,後來被東家看中,做了張家的上門女婿。”

“前些年老東家死後,這當鋪的買賣就交給了他,後來他不知怎的,像突然開竅了一樣,舍了當鋪的生意,開始做起了其他買賣,沒幾年便掙下一份偌大家業。而且平日樂善好施,博了一個許大官人名號。”

“這牌子據說是因為念老掌櫃的舊情,才一直沒換。”

“先生帶我來此作甚?”

陳年抽了抽鼻子,瞥了他一眼,道:

“明知故問。”

程老三訕訕一笑,不敢接話。

陳年看著眼前的這片宅子,也沒理他,只是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