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之言,果然不可信!”

“現在的問題是,朝廷的目的到底為何,在其中充當了一個什麼角色。”

陳年思緒翻湧,不斷思考著其中關聯。

五府之地糧價瘋漲,不可能是僅靠一個疑似拓荒的訊息造成的。

定州這兩年風調雨順,存糧不少。

要想將糧價拉上去,定然要有一個實力龐大的組織,一直在定州五府無限制的吃貨。

只有這樣,才能帶動大戶一起囤糧,把糧價徹底抬上去。

“要麼是朝廷本身,要麼是有人手中的權勢足以影響朝廷。”

連鼠妖都能得到訊息,說明此事在某個圈子內並不是什麼秘密。

朝廷不可能不知情,但直到現在,朝廷一直都是放任的狀態。

“拓荒、拓荒,到底有多大的利益,能夠讓朝廷放任五府之地的數百萬黎民不管,任妖邪血食。”

“還是說,朝廷本身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拓荒,而是血祭煉法或者祭祀血食?!”

陳年驀然想起了魏昆的話,監天司出面徵糧,一向都是順帶練法。

“若真是如此,那就解釋的通了,以拓荒為餌,推漲糧價。引妖邪作亂,再趁機血食練法。”

“如此既不損朝廷名聲,又能達到目的。”

“好毒辣的心!”

“現在還只了是鼠妖和羅仙,再過些時日,訊息流傳出去,定州五府,怕是要群魔亂舞。”

一個問題方才思定,新的問題接踵而來,疑點重重,矛盾甚多。

一時間,陳年心中千頭萬緒,陷入了沉默之中。

蒯世荊在一旁看著臉色逐漸冰冷的陳年,也不再多言,安靜的等著陳年問話。

良久,陳年才回過神來。

他長出了一口氣,對著蒯世荊說道:

“定州大亂將生,你修劍未成,最好儘早離開此地。”

語畢,陳年想了一下,拂塵一甩,三張黃紙橫空。

難得有個看的順眼的,路上死了怪可惜的。

硃筆凌空躍動,三個符篆瞬間成型,折成三角落入了蒯世荊懷中。

“這三道符篆無法助你斬鬼驅邪,若是遇到危險,卻也能護持一二,等閒妖邪留你不住。”

“吾尚有要事,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