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問題越來越多,魏昆也開始迷惑起來。

監天司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稍微有點能耐的人,多多少少都應該知道一點。

看陳年的手段,也不像是沒有傳承的野術士,怎麼什麼都不懂?

一頭白髮,難道是山上修行多年的老怪物?

小命懸於人手,魏昆心中的疑惑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因為祭祀,祭祀之權掌握在朝廷手中,朝廷要想讓誰死,只需要以祭祀交換,有的是人願意出手!”

“大魏朝廣袤,朝廷血食祭祀,出手相當大方,一旦享受了朝廷的祭祀,很難有人能再放棄。”

“況且朝廷祭祀本身就四季不斷,誰也不知道內部養了多少高人邪神。”

魏昆這段話,讓陳年聽的頭皮發麻。

朝廷為了利益,出面血食祭祀,上行下效,這世道能好的了才怪。

“朝廷就如此不顧百姓死活?”

魏昆聞言冷笑一聲道:

“大魏廣袤,這天下百姓,對朝廷來說,不過是來回收割的莊稼。”

“只要有地還在,餓死些許百姓,不過是些許小事。”

“事後放開賦稅,對周邊妖魔稍加管制,不出二十年,此地便能恢復原樣。”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一樣在陳年腦中炸開,讓他臉色一片鐵青。

幸好在幻術遮掩下,魏昆並沒有察覺,陳年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原來如此,你可知道監天司何時到來?”

魏昆搖搖頭表示不知,監天司向來不按規矩出牌,誰也不知道此時正在何處。

陳年見問不出什麼東西,拂塵一甩,猶如一片水波拂過畫卷。

“既然如此,那諸位就請上路吧。”

“啊?啊!!!”

魏昆頓時目瞪口呆,剛剛不還說的好好的嗎?怎麼又說動手就動手?

“等等!”

陳年垂目掃了魏昆一眼,道:

“社伯還有話說?”

魏昆急了,他慌不擇言的道:

“你我到底有何仇怨,可有和解之法?你儘管提!”

陳年搖搖頭道:

“從你附身送子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你當有此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