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青年強行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面無血色的向著陳年問道:

“這...這是...真的?”

陳年看著他那有些無助的眼神,嘆息一聲道:

“他人已經被我所誅。”

陰鬱青年蒼白的嘴唇蠕動幾下,一口鮮血噴出,失魂落魄的坐在泥水之中,口中喃喃道:

“假的,都是假的...”

他猛然站起身,踉蹌著向著遠處跑去,邊跑邊道:

“哈哈哈,假的,都是假的...”

解心鳴有些擔心看著那道在夜幕中逐漸淡去的背影,問道:

“前輩,他這是怎麼了?”

陳年曲指彈出一團火焰,將地上的蠍子精和黑網點燃,搖搖頭說道:

“那是他師父。”

“什麼?!!”

解心鳴聞言頓時臉色大變,他揮手撿起地上的羅盤,閃身就追了出去,一邊追還一邊喊道:

“我去看看,這裡就勞煩前輩了!”

他也有一個亦師亦父的師父,論對師父的崇敬之情,他不比任何人差,深刻知道這等真相,對陰鬱青年來說是何等打擊。

陳年望著解心鳴飛快遠去的背影,低聲嘀咕道:

“多大人了,做事怎麼毛毛躁躁的。”

他揮手將解心鳴用來佈置陣勢的各種符篆引來,在其中挑挑揀揀,拆解出十數枚符咒打入手中那殘破的骨片之中。

那殘破的骨片,在符咒的作用下浮空而起,發出瑩瑩白光。

陳年皺了皺眉,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他四下環視,看到插在地上的草人時,突然眼前一亮,揮手將之招來。

稻草在陳年手中飛快的穿插,不多時一個面目猙獰、猶如凶神惡煞般的面具便已成型。

他將懸浮的骨片取下,想了一下,在其上刻下一個了微不可見的符篆,然後將其按在了面具之上。

骨片與面具接觸的瞬間,像是引起了某種共鳴,自發移動到了額頭之上。

骨片從鬢角支稜出來,讓面具看上去更加猙獰了幾分。

陳年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