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陽氣指引,只要血氣不漏,這些人足以保全大半。”

陳年邊走邊說,他每說一句,站在原地的解心鳴臉色就蒼白一分。

“匆忙之中,還能想出這種方法,你很不錯。”

“念在你救人心切的份上,勾魂之事,貧道就不與你計較。”

聽到這句話,陰鬱青年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陳年的話就讓他如墜冰窟。

“但你那五鬼,卻是不能再要了!”

陳年隨手將稻草人攝來,從中掏出一片殘缺的骨片。

骨片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所留,風化嚴重,一副隨時都要碎裂的樣子。

陳年摸索著上面細微的刻痕,一邊默默推演著其中內容,一邊說道:

“養練猖兵,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憑藉著一點殘篇就敢動手,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今日若不是貧道在此路過,不出三個月,你必成為五鬼口中之食!”

“猖兵噬主,正是兇性最惡的時候。你當真以為,這世道能讓你隨隨便便得傳這等兇厲之術?”

陰鬱青年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年,忍不住驚撥出聲:

“你怎麼知道的?這不可能!??”

陳年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轉頭對著解心鳴說道:

“你來說說,你與他何仇何怨,為何不遠千里,對他緊追不捨。”

本來已經陷入自我懷疑狀態的解心鳴,聽到陳年的問話,猛然驚醒過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陰鬱青年道:

“前輩莫要被他騙了!這惡徒為了供奉五鬼血食,先是在棗林縣殺了一家七口,隨後一路行來,殺生無數...”

解心鳴話還沒說完,就被陰鬱青年打斷。

陰鬱青年雙目圓睜,怒視解心鳴道:

“小子,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在棗林縣殺過人!”

解心鳴也不甘示弱,他一臉怒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陰鬱青年:

“半個月前,棗林縣李員外一家對你好生招待,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害人性命!”

聽到這話,陰鬱青年頓時就炸毛了,對著解心鳴連番質問道:

“棗林縣那家一共六口,招上門女婿找了個畫皮鬼進門,要不是我,他們一家早就被畫皮鬼吃幹抹淨!”

“你又從何處得知此事,又為何要汙衊我殺了那一家七口!”

解心鳴根本不信陰鬱青年的話,他大聲反駁道:

“我去棗林縣尋雷擊木,正好遇到李家僕人報官,兇案現場只有你五鬼的鬼氣,你還敢狡辯!”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死心,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解心鳴伸手將羅盤從懷中取出,羅盤中央的指標在他的催動下瘋狂旋轉。

隨著指標逐漸停止轉動,解心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到指標停擺,解心鳴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

“怎麼可能!雲度山的羅盤從不會出錯!”

停擺的指標,赫然指向了陳年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