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本來是沒完成的,但是那個傻子因為太害怕了,把屍體藏在了供桌下面,還向社伯禱祝了一番,讓社伯保佑他不被抓。所以,祭祀完成了。”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陳年嘆息一聲,說道:

“故事講完了?”

小六點點頭道:

“也算是講完了,反正從那以後,每年社伯誕辰,都要選出一個神女供奉社伯。為了防止私通,神女一般很少見人。”

陳年將桃木杖插在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說道:

“既然故事講完了,那我也該走了。告辭!”

說完,他拔起桃木杖,轉身就走。

陳年這一走,小六頓時急了,跑到他面前,伸開雙臂攔住了他。

陳年停住腳步,笑盈盈的問道:

“六姑奶奶這是何意?”

小六仰著頭說道:

“你不準備幫忙嗎?”

陳年笑容一收,不鹹不淡的說道:

“無緣無故,我為何要幫忙?再說那社伯有民願在身,豈是我能對付的?”

似乎是沒想到過陳年會拒絕的如此乾脆,小六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陳年拔腿又要走,小六頓時急了,她口不擇言的說道:

“那你昨晚為什麼要救賴娃子他們幾個?”

陳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那是鼠妖自己找死,盜了我的錢財。至於救人,只能說他們運氣不錯,適逢其會罷了。”

他頓了頓,有意無意的補了一句:

“唐某向來無利不起早,從不做賠本買賣。”

說完,陳年轉身就走。

小六站在原地,有些沮喪的低著頭,她本身就對說服陳年沒什麼底氣。

無緣無故的,陳年沒有理由為了一個陌生人去跟社伯為敵。

只是看著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祈福牌,她總覺得有點心有不甘。

這新豐縣城的孩子們,哪個沒有在她面前磕過頭?

但這麼多年來,每每這些孩童有事,她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