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張宴修沒有要跟宋橋說話的打算,張宴修轉身要走,宋橋正想喊他時,賽場裡,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畫師們中途休息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畫師們回到各自的位置接受打分。

張宴修看看時間,準備拿手機出來給陸之寒打電話過去,沒想到宋橋又蹭了過來喊他,張宴修不耐,直接冷臉看他:“你到底有什麼事?如果是張良的事,那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只是……。”

“只是什麼?”張宴修冷聲打斷他的話,譏笑:“只是想問問張良的事?宋橋你搞清楚沒有,你跟張良都分開多少年了,你自己結婚了又離婚,就真以為張良還會原地等你?你做夢嗎?當初大學那會張良頂著被記過的風險跟你交往了,你倒好,一畢業就把人踹了,你這是做什麼?讀書寂寞找人解悶嗎?現在覺得婚姻不好又想去找張良,你玩嗎?”

宋橋被張宴修的一頓說給說得臉紅耳赤,他握緊了手,嚅動了唇,明顯還想要解釋什麼,但張宴修卻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又冷冷地道:“宋橋,我勸你,要真是個男人就幹脆利落一點,別搞那套藕斷絲連拿得起放不下的把戲,張良他現在有新的男朋友,他不需要你,你就是想從我這裡再打聽他的事都沒有用,更何況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就死了這個心別想再去禍害張良了。”

“張宴修,我現在是不是連跟他做個普通朋友都不可能了?”

“普通朋友?”張宴修冷笑:“你相信?”

宋橋沒有說話,只把後槽牙緊緊咬著。

張宴修橫他一眼,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轉身走了。

他現在是一看到宋橋就覺得火大。能跟宋橋說這麼多已經是看在當年同學的份上了,現在他還是去找找自己兒子跟陸之寒比較好,然而一想起這兩人張宴修就疑惑了。

這兩人到底跑哪去了?

拿出手機,張宴修再次撥通陸之寒的電話,不過電話沒想幾聲,他就聽到了團團的聲音。

“爸爸,我們在這裡。”

張宴修懵了一下,還沒轉身,身後團團就像個小炮彈一樣朝他跑來將他抱住。

那瞬間,張宴修因為宋橋而突發的火氣瞬間消散,他轉身摸著團團的頭:“你們去哪了?倒是讓我好找……嗯?眼睛怎麼紅紅的?哭過,被欺負了?”

“我……。”

“沒事,就是之前帶他去外頭吃了點東西。”陸之寒大步上前,打斷團團的話。

張宴修點了點頭,抬眼時,卻明顯一愣,他看到陸之寒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

皺眉,張宴修瞬間凝肅了臉:“出什麼事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說著又看團團:“連團團也不對勁。”

陸之寒剛要解釋隱瞞過去,團團就開口了:“之前在外面,樓上的玻璃掉下來了,大爸爸為了保護我,被玻璃砸傷了。”

張宴修聽得一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團團對陸之寒稱呼。

團團說著,又紅了眼眶:“他背上好多血,去醫院清理了好久才清理幹淨的。”

“怎麼回事?”張宴修瞬間凝肅,連呼吸都緊了:“傷得很重嗎?讓我看看。”

“別擔心,沒什麼大事的。”陸之寒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掀開自己的衣服:“再說都是一些碎玻璃渣,我穿得不少,不嚴重,團團只是被嚇著了而已,沒他說的那麼厲害。”

張宴修不答應,瞬間將他拉起轉身就走:“去洗手間裡,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宴修……。”

“走,脫衣服!”

最後陸之寒還是被強行帶去了洗手間。

團團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