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寒道:“警是我報的,案子是我讓人整理的資料遞上去的,我不答應撤訴,你們求誰都沒有用。”

阮父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想起什麼問:“你就是國富跟海燕說的那個陸之寒?張宴修的男朋友?”

陸之寒冷道:“糾正一下,不是男朋友,而是愛人。”

阮母明顯錯愕,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宴修能生孩子的事阮家父母都知道,對於這種事,他們明面上不說,但心裡其實對張宴修卻十分的看不上而又厭惡。

但是現在,阮國富被抓了正在接受調查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阮海燕也被警察那邊帶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他們沒有辦法只能來張家碰碰運氣,結果……

阮父深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冷靜:“陸先生,你跟小修在一起了,那跟我家海燕也算是叔嫂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實在是沒有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一家人?”陸之寒冷笑:“你們搞錯了,我跟你們可不是一家人,我跟宴修在一起的時候你女兒跟宴修的二哥就已經離婚了,再說了,你要真覺得大家一家人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會放任他們兄妹前後欺負我家宴修?”

“他們沒有,他們只是……。”

阮父想要狡辯,直接被陸之寒冷冷打斷:“你阮家跟宴修二哥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們欺負到宴修的頭上就是不行,阮國富敢拿宴修來要挾二哥他就應該承擔這件事的後果,現在他被立案調查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看在二哥的面上,至於阮海燕他敢拿我跟團團的事來要挾宴修,就應該考慮清楚後果才行,更別說宴修會早産被急忙送進醫院做破腹手術還是拜她所賜!宴修跟孩子能平安無事已經算是命大,如果宴修跟孩子當真有個萬一,我能讓阮海燕給他們父子填命你信不信?”

陸之寒太過冷冽,一身的氣息又過於強勢。

別說劉麗芳跟張成良被他震懾住了,就是阮家父母也呆了。

他們都從陸之寒的話音裡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

阮父被震懾住,一時間僵硬著嗓子有些說不出話來,阮母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才回過神來,她又朝劉麗芳看去,神色滿是哀求:“親家,海燕她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我不敢要你們看在我們兩老的份上,就求你看在君雅跟子言的份上,多為兩個女孩考慮考慮吧,這以後要是有人知道她們有個坐過牢的媽,那對她們也不好會影響她們一輩子的是不是啊?求你了,再給海燕一次機會,就放過她這一次吧。”

劉麗芳沒能張口,她答應不了,也拒絕不了。

答應了她會想起張宴修在醫院裡面生死一線的時候,拒絕了又會想到兩個孫女以後可能會被人指點。

不過陸之寒也沒劉麗芳為難的時間,他直接拒絕了阮母的哀求:“我說過,這件事你,你們求誰都沒有用。”

阮母紅透了眼眶朝陸之寒看去。

“阮海燕敢對宴修動手就得付出代價!”陸之寒冷道:“碰巧,前幾個月剛推出了新的律法,凡事故意傷害翼人者,最低可判兩年有期徒刑!按照阮海燕當時的作為,估計判個四年都不為過,這四年就當是給阮海燕改過自新的機會了!”

阮父一聽猛地大怒:“你這是非要逼死我家海燕才肯罷手嗎?”

陸之寒卻只冷冷撇他一眼:“你自己的女兒管教不好,社會上自然有的是人代勞!”

“你!!!”

“順便再說一句,別想著拿這件事去找宴修二哥的麻煩,不然我不介意讓律師隨時上你們阮家去走一趟!”

……

阮家父母離開的時候,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他們沒有想到陸之寒會這麼強勢,在這件事上咬得這麼緊,一點松動的餘地都沒有,至於他們離開後會怎麼安排,陸之寒並不在意,他只轉身朝劉麗芳跟張成良看過去,無聲嘆了口氣。

“爸媽,這些事,你們都別管了。”陸之寒道:“這件事上我不可能讓步,至於君雅跟子言,你們也不用擔心,只要兩個姑娘以後好了,沒有人會介意阮海燕的事情,我跟宴修也會對她們兩個很好的。”

陸之寒只擔心劉麗芳會在君雅跟子言的事上膈應自己。

不過劉麗芳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嘆了一聲。

張成良也只點了點頭:“這事我們確實管不了,畢竟那是君雅跟子言的媽媽,我也沒什麼要求,只要她們兩個好好的就行了。”

陸之寒點頭,保證道:“爸,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們的。”

張成良不再說話,只跟劉麗芳轉身出去藉口找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