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摔著,現在被張文人搶救的或許就是張宴修了。

“很好。”陸之寒聲音冷得掉渣:“這件事,雲京城的張家不給一個交代,我陸家,可不答應。”

“阿寒……。”

“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

張宴修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沒打算細問。

等候室外,忽地有人推門進來,冷不丁的看到陸之寒跟張宴修那動作時,還明顯呆了一下,那眼睛瞪得比什麼都打。

張宴修腦袋有點遲鈍,也沒反應過來,他只是想起蘇唯立即起身站起:“是不是蘇唯出來了?他沒事了?”

“你慢點。”陸之寒看他行動不便,忙伸手扶他。

進來的小護士有些楞,不過很快回神忙道:“傷者已經出手術室送回病房了,張大夫讓我來告訴你,可以去看他了。”

張宴修記得抬步就想要走。

陸之寒卻一把將他的腰給扣住:“你慢一點,小心你自己的身體。”

張宴修一怔,這才壓抑著深深吸一口氣,緩緩朝門邊走去。

……

病房裡,蘇唯已經掛上了點滴,就躺在病床上面,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張宴修走到床邊,看著蘇唯的這個樣子,心裡猛地咯噔了下,就害怕昏睡的蘇唯會一直這麼昏睡下去,醒不過來了。

“宴修……。”陸之寒小聲喊他,扶著他的手下意識的用力了幾分。

張宴修跛著腳慢慢朝床邊走近,他聲音有些輕也有些害怕:“蘇唯……蘇唯不會有事的吧,他……。”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陸之寒說:“你看,他只是掛著點滴,沒有上呼吸機,就說明情況不是很危險,況且是二叔公搶救的他,你應該要相信二叔公。”

提到這點,張宴修才愣愣的點了頭,同時懸著的心,也才放鬆了幾分。

他可以不相信西醫,但是他相信他二叔公。二叔公連金針都用上了那他確實是……是不會讓蘇唯出事的。

這麼一想,張宴修又長長呼了口氣,他側身在床邊小心坐下,就盯著蘇陽。

“以前,二叔公跟我說翼人小産,危害很大,我還不相信,還自己跑去省醫那邊,現在看蘇唯這個樣子,我真的……。”真的怕了。

陸之寒驟然聽到這個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追問張宴修是什麼時候去的省醫。

張宴修依舊盯著蘇唯:“為什麼會有翼人呢?明明大家都是男的,為什麼會有翼人,會懷孕生孩子,還沒法辨認,只能靠脈象來區別?”張宴修說著,嘆息一聲:“怪不得現在好多人都不知道翼人的事,是不是就是因為翼人的身體特殊,小産後身體損傷太大所以漸漸的就沒了這種人的存在,知道的人才會越來越少了?”

這個話,張宴修沒辦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翼人這種人種是怎麼回事,不過對於翼人,歷史上的記載明顯更多一些。

伸手,陸之寒將張宴修圈住:“只是知道翼人的少,但並不是沒有,況且現在律法正在修訂,打算補上對於翼人的保障律例,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全國推行了。”

張宴修扭頭看他:“真的?”

“真的。”陸之寒點頭道:“就是因為翼人人種的稀疏知道的人太少,他們缺少保障,往往被發現之後已經無力迴天,所以現在律法新增上了對於翼人的保障,這個不會有錯的。”

張宴修深深吸一口氣:“如果能推行出對翼人的法律保障,那以後翼人也就不用害怕走到哪會被人白眼了,只是蘇唯……。”張宴修就擔心他這次會醒不過來等不到那天。

張宴修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翼人的體質特殊,也不會導致這個人種幾乎是鮮為人知的存在了,不過還好,出事的時候張宴修極時給張文人打了電話,讓張文人在短時間裡趕了過去,才保住了蘇唯。

至於蘇唯的孩子,那肯定是保不住了,必定蘇唯是從樓梯上摔下去,而不是崴了腳,踉蹌了一下而已,為了保蘇唯,張文人真的是集中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幾乎是把身上的金針全都給用了,一直到他給蘇唯將體內的衣袍引出來後,張文人才長長呼一口氣,將金針扒了,讓人把蘇唯送回病房。

等張文人徹底忙完了一切的時候,已經快兩個小時過去了,他來到蘇唯的病房,推門進去,就看到雲商安安靜靜的坐在裡面,張宴修守在床邊,陸之寒則在張文人過來之前,出去給張宴修買吃食去了。

雲商說不了話,他的存在對於別人來說就像是空氣,看到張文人推門進來,雲商急忙起身朝張文人點了點頭,又走向床邊去看張宴修。

張宴修回頭一看,立即就想要起身。

“你慢點,不用起了。”張文人還記得他之前崴腳了。

張宴修聽話坐了下去:“二叔公,您親自過來,是不是蘇唯他……。”

“沒事,你別擔心,他身體虛,昏睡是正常的,況且睡著對他來說也比較好,這樣他才恢複得快。”

張宴修低低呼一口氣。

張文人又道:“你怎麼樣?之前崴腳的地方還疼得厲害嗎?要不我給你紮兩針揉揉?”

“沒、沒什麼大礙。”張宴修怕針灸,咬牙都不說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