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良笑了:“原來是你同學啊,那還真是巧了啊。”

陸之寒補了一聲:“也是前段時間的相親物件。”

還有可能是團團他爸。

但後面這話陸之寒沒說,因為他也不太確定,可就這麼一句已經足夠叫張成良懵逼原地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跟自己兒子。

張成良:“……!!!”

啥叫相親物件說清楚!!!

張宴修覺得,這七年後再見的陸之寒,就是專門回來克自己的吧?

突然莫名起來跑來跟自己說相親,突然來跟自己表白,突然揭穿了自己七年前的傻逼,然後又說給自己時間考慮現在又突然上門來跟自己父親說什麼相親物件物件!

踏馬的這貨是被人附體被穿越了才會一直這麼哇啦哇啦掉人設吧?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線了?

張宴修有點鬱悶,但再鬱悶也阻止不了張成良跟劉麗芳坐在一起對他的三堂會審!

張成良連都東西都不吃了,就滿臉嚴肅的看他。

陸之寒就坐兩人對面,他雖然神色冷峻,背板挺直但看著劉麗芳跟張成良的眸光到還溫和。

張宴修坐他身邊,安靜如雞,實際上是恨不得把人給丟出門去,但他不敢,心口怦怦跳著慌得厲害。

陸之寒看他緊張的直擦著掌心,想捏住他的手安撫他,但想到在二老跟前不敢造次,也就忍著沒敢動作。

幾秒後,劉麗芳問:“你跟我們家小修,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宴修一臉複雜,心裡慌的厲害。

陸之寒微微蹙眉:“阿姨,我能跟你們單獨談談,讓宴修先出去嗎?”

張宴修明顯一愣。

劉麗芳也有些意外,她朝兒子看去,見兒子緊張到臉色發白的樣子。再想到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怕他過度緊張對身體不好,劉麗芳幹脆點頭:“小修,那你先出去吧。”

“可是我……。”

“別擔心,我會跟他們好好談的。”陸之寒安撫他。

張宴修差點炸毛,他就是害怕陸之寒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但連張成良都讓他先出去,張宴修壓抑著緊張,只能起身先走。

他一離開,店裡的氛圍頓時冷下。

劉麗芳連臉色都黑了幾分:“現在可以說了,你跟我家小修到底怎麼回事?”

陸之寒輕輕吸了口氣,才開口緩緩的道:“今天我來,是唐突了,但我也是不想再給宴修退縮了,他那樣的性子如果不是把他給逼急了,他能一直躲著避而不見,畢竟七年前他就這麼做過。”

劉麗芳跟張成良明顯一驚,尤其是聽到七年前時心裡更是咯噔一下。

陸之寒道:“我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帶到貴安省這邊來賣,路上趁機逃跑後來遇到我的養父母被他們救了才活下來的,七年前我考進盛世學府沒多久,我親生父母找到了我,因為奶奶當時重病在監護病房,我不得不跟他們回去,臨走之前大家都出來為我踐行,晚上喝了些酒,是宴修送我回的酒店。”

劉麗芳屏住呼吸。張成良也呆了,他們好像知道了某個真相。

果然,下一秒就聽陸之寒說:“喝了酒,宴修膽子大了,他才跟我表白說他喜歡我,我心裡其實也喜歡他,但我不知道他那時是怎麼想的怕嚇著他沒敢跟他明說,直到聽到他親口承認,才一時沒把持住跟他在一起了。”

張成良驚得張大了嘴。

劉麗芳橫他一眼,才讓他收斂幾分。

陸之寒又說:“第二天早上,我去把機票改簽到下午的航班,可回來的時候宴修已經不在酒店房間了,我想過再聯系他,甚至回了學校去找他,但他明顯躲著我,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奶奶的情況又不能再耽誤下去,我只能跟我親生父母回去,離開了貴安市。”

劉麗芳聽著。臉色十分難看。

她基本篤定團團就是陸之寒的兒子了,但她卻沒有想到張宴修居然膽子大到這個地步!

要不是陸之寒讓張宴修先出去了,她現在能用眼刀剜死張宴修!

“既然你說你也喜歡我家宴修,那這些年來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劉麗芳慍怒。

“我在國外。”陸之寒道:“而且當初離開貴安省後,我找過班上的同學打聽宴修的事,但他卻一直躲我,連手機號都換了,我聯系不了他,再加上我當時回了親生父母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學會處理以及面對,我才暫時放下宴修的事,這幾年貴安省在逐漸發展,我有心想要回來,也一直在準備著,直到半年多前才確定了回來的事,那時候恰逢國慶長假,以前的班長找到了我,要讓我們大家出來聚聚,我這才在同學聚會上又重新見到了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