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鬆手,張宴修突然抱住了他,還咕噥著:“團團,你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爸爸都……抱不了了。”

陸之寒眯眼看他:“團團?”

“乖啊,乖啊,爸爸今晚上陪你睡,不、不食言,明天爸爸休息不用上、上班的。”

陸之寒眼神更冷。聲音裡也透著危險:“張宴修,你還記得七年前你做過的事嗎?”

“唔?”張宴修一個歪頭,迷糊的眨眨眼:“什、什麼事啊?”

陸之寒幾乎咬牙:“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唔!”

張宴修驚住,下意識的掙紮,卻被陸之寒抓住手腕,兩手給死死按在頭頂。

再之後,張宴修一個睜大了眼睛,連身體都繃緊了起來。

好像是……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疼痛,帶著幾分幾乎撕裂的痛,讓酒勁上頭的張宴修沒能忍住,嗚咽起來。

他想求饒,話音卻碎嘴邊,最後人若浮萍隨風飄蕩,直至意識消散。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快十點了,張宴修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他整個人都呆若木雞,完全想不起昨晚進入電梯後的事。

至於這酒店的房間,收拾幹淨而又整潔,連他的衣服,都被人熨燙好了就放在床頭。

至於昨晚上那個給他留下一身痕跡的男人,張宴修完全想不起他是誰了,更沒有在房間裡面看到他的蹤跡!

仿若見鬼的張宴修在回神後的第一時間,就是穿上衣服溜之大吉,離開酒店後他又把自己通訊錄跟微信都翻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又不放心的把所有記錄全都格式化!

這不算,如果不是因為手機號關繫到工作室的事,他都準備換號了!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積累的一些客戶,張宴修就不敢輕易換號了。

他像個老鼠一樣,過得有點提心吊膽,就怕什麼時候回接到勒索電話。

然而並沒有。

眼看著四個月快五個月了,他除了幾個推銷電話再沒接到其他的恐嚇電話,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但他沒有想到他這個心放得太早了。

就在兩個月前,他開始不對勁了,時不時的會吐一會,時不時又吐一會,最近更是嚴重到吃啥吐啥的地步!

張宴修有點懵逼,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在連著加了幾天的班後,他才找到時間來這裡找二叔公看看,結果沒有想到居然是他!中獎了!

停下腳步,張宴修站在車站旁整個人都很暴躁。

他這到底是什麼體質,做一次後懷一次的嗎?

彩票都沒這麼準的吧?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事情要怎麼辦。

說肯定是不能跟家裡說的,畢竟家裡確實是還有一個十八歲時糊裡糊塗生下的兒子,那一次可以說是少年不懂事才出了意外,這次決定不行了。更何況這次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瘋球逼了才會想要生這孩子!

不行!

得夾!

必須得夾!

有了決定,張宴修準備去市一醫諮詢一下然後做這個手術,這樣憑借他工作交的保險還能報銷百分之七十的開銷!

等夾了之後,他神不知鬼不覺養個把月又是一條好漢!

想到這裡,張宴修瞬間冷靜多了,他深深吸一口氣,抬步準備朝路邊走去,卻沒想到此刻卻有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他的跟前。

張宴修有點懵怔,隨後車上下來的人更是讓他懵怔。

“陸之寒?”

心裡猛地一突,張宴修剛剛冷靜下來的心態忽地又慌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