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那樣子,真的有在擔心南辭嗎?”

“你只不過是怕他出事,鐘氏企業落到別人手裡罷了!”

鐘家有很多的親戚,大家都劃分在不同的領域,管理這不同的行業。

目前為止,鐘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鐘南辭的爺爺,鐘詠傑還有不少兄弟姐妹,大家都虎視眈眈盯著繼承人的位置。

在鐘南辭這一輩,只有他一個是能讓爺爺滿意的物件,其餘人他一個也看不上眼。

即便知道鐘南辭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鐘爺爺也沒打算阻攔他。

反正兩個男人也能有孩子,就是需要花錢花時間,他不計較這個。

接受不了的是鐘詠傑本人,他很反感同性相戀,逼迫鐘南辭和莫然分手,要不然就要把他踢出族譜,讓他再也沒有家族財産的繼承權。

鐘南辭為了和莫然在一起,頭也不回拿著行李就走了,還和鐘詠傑斷絕了父子關系。

當鐘爺爺知道後,把鐘詠傑叫回去打了一頓。

至此,鐘爺爺再也沒有提過要把家族企業交給誰,鐘詠傑擔心財産會被交給別人,隔三差五帶著鐘南辭那同父異母的便宜弟弟去鐘爺爺那裡晃悠,刷存在感。

結果被鐘爺爺罵了出來,連同性都能接受的他,破天荒封建起來,說家産絕對不會給私生子,鐘南辭的弟弟分不到一毛錢,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所以鐘詠傑只好盼著鐘南辭回頭,安安心心到公司學習。

沒想到他不僅和男的在一起,還選了個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心理學專業。

本打算讓他感受一下社會的毒打,結果鐘南辭一點也沒後悔,小日子越過越好,買了房子買了車子,結了婚正準備要孩子,他就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們夫夫倆一個在三甲醫院上班,一個在大學任教,都是吃國家飯的,鐘詠傑這個資本家就算想使點絆子也沒辦法。

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越來越幸福。

三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鐘詠傑舉起手,準備繼續打他們,就被一隻白皙的手扣住了手腕,一轉頭,正好對上蘇安知那張清冷的臉。

“放手!”鐘詠傑怒道。

結果蘇安知乖乖鬆了手,一臉怪異地走到正攔在莫然和冉悅卿身前的聿欽旁邊,眼神複雜。

“他有口臭。”蘇安知那模樣嫌棄極了,委委屈屈地站在聿欽身邊。

冉悅卿一聲不吭地從包裡掏出紙巾,遞給蘇安知,又掏出了一瓶香水,往鐘詠傑那邊噴了幾下。

對麵人的臉瞬間黑成鍋底。

正準備發火,搶救室的燈暗了下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他們問道:“誰是家屬?”

“我!他是我丈夫!”莫然急忙開口。

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你要堅強,以後該吃吃,該喝喝,別太難過。”

此話一出,莫然頓時撲倒在地,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在搶救室門口嚎啕大哭。

“老公......嗚嗚嗚嗚嗚嗚,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你讓我怎麼活啊!嗚嗚嗚嗚嗚!”莫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往前爬了幾步,無視聿欽伸過來的手,跌跌撞撞爬起身往裡跑。

“哎,裡面不能進!還沒消毒!”醫生急道。

鐘詠傑啐了一口,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廢物,浪費我時間。”

說完,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

其餘幾人看向醫生,沒過幾秒,蓋著白布的鐘南辭就被推了出來,莫然也跟著推車,一邊推一邊哭。

幾人紛紛跟了上去,結果發現鐘南辭被推到了普通單人病房。

聿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