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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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草
十七按照地圖,尋找葉白霜說的靈藥。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熟悉異常,定睛一看,細細思索,竟是到了玉雞山的地界。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阿貍揣在懷裡的說是去救情郎的東西,只是如今阿貍已不知去向,訊息也沒法得到了。他只得咬牙,自己往山上去尋。
要是被長老知道了,可不得了,定會像從前一樣被追殺,他還是要早做準備。他小心翼翼上山,突然發現眼前的地界和以前生機勃勃的玉雞山大不相同。
山上死氣沉沉,完全沒有了以前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要不是他在玉雞山上生活多年,他都不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玉雞山。他愣了一瞬間,很快就恢複過來,往玉雞山的中心走去,如果說哪裡會有天材異寶的話,無疑是這裡的機率最大。
葉白霜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十七有些著急。
整座山石一個巨大的母雞形象,山最高的地方在雞尾處。而中心在雞心處,現在十七要去的就是雞心處,只是那裡各種洞穴建築已經崩塌成為廢墟,十七不死心的再次搜尋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
他悲憤異常,很不得將這裡給弄個稀巴爛,突然心有所感,他看向了西方,那是雞尾的方向。
前文說道,十七天生就有一種本領,就是他偶爾能夠快速的辨別寶物所在的地方,這次就是這種莫名的感應幫了他的大忙。只是到了剛才那個波動傳出的地方,並沒有他夢想中的天材異寶的樣子,反而是一個黑黢黢的通道,大剌剌的張著嘴巴,好像是一隻深淵巨獸張著嘴巴在等著他進去。
裡面傳來的波動非常恐怖,他沒有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這通道奇異非常,直落了一刻鐘才到底,期間陰風怒號,妖氣逼人,想要往上走卻是不能了。十七心中恐慌,覺得自己怕不是到了哪個大妖的地盤,要是碰到脾氣不好的,連回都回不去了,何談拿靈藥。直到底下看清楚了這才發現,原來這地下竟然是一座牢籠,裡面關押著各種各樣的妖物,樣子都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只能看出一個隱約的形狀在黑霧中掙紮,偶爾金絲牢籠閃現,其中妖物發出震天怒號,不一會就虛弱下去。本來以為是個妖物的地盤,卻沒想到竟然是妖物受刑的地方,玉雞山竟然有這種地方。
他在山裡生活了許多年,一點也不知道,琢磨了一下眼前的牢籠,他覺得倒是和占星閣下的無名牢籠有些像,也不知是何人所為。
這些妖物看起來都強大非常,十七並沒有貿然靠近兩邊影影綽綽的牢籠,而是順著中間那一條小路往裡走去,走了許久,前面突然出現了岔路口,兩個岔路口看起來一模一樣,完全沒有區別,十七隨便選了一個,一頭紮了進去。
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只見前面有一方小世界,其中仙鶴翻飛,異香撲鼻,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仙界,十七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穿越結界走了過去。
裡面空無一人,倒是有奇珍異獸,見了他也不怕,只悠然自得的趴在地上,或是假寐,或是玩樂。十七大為震驚,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取得靈藥。
葉白霜並沒有仔細說,只是說那草通體紅潤,一共九片葉子,稱為九轉還魂草,其上綴一枚小果,果色為綠。和平常植物完全相反,端得是奇異,也就是仙草,才能長得如此奇特。
這方小世界並不大,十七在其中搜尋了一會兒,驚喜的發現竟然真的有,還有不少,像是雜草一樣在眾多藥材中星星點點的散佈著,再看旁邊,甚至還有被連根拔出已經枯萎的,想來這種東西在這裡並不是什麼稀罕物,甚至和雜草一般地位。縱然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但是看到那草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自己想要找的。
喜滋滋靠近,還未取得,忽然一破空聲傳來,想來是這裡的主人不願意給他,十七當機立斷,拼著受傷,也將那草取下放入懷裡。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斷喝,“大膽妖物,竟敢覬覦仙草。”
靈藥已經拿到,十七不欲多言,只想離開。他看向自己肩膀處的傷口,一看這才發現原來竟是一支鶴羽被當劍刺來。那鶴羽被灌了靈氣,甚至比劍還要鋒利,這一下直接沒入半截。
十七沒管他,看向了來人,這才發現是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道童,他怒目圓睜,圓臉慍怒,整個人都散發出怒氣,身旁另一道童同樣面沉如水,沒有說話,只是手上拿著一根鶴羽,端得是威脅。
十七學著凡人的樣子給行了禮,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他不能盛氣淩人,即使是被叫妖物也認了。
卻沒想到那兩道童並不曾有絲毫退讓,只是喝道讓他將仙草放下,不然就要將他斬殺於此,並且口口聲聲妖物,其中先出聲的那人竟說,這草枯萎了也不會給一隻妖物,讓他去改凡人命數,開什麼玩笑,此例一開,這須彌界還有何威信可言。
十七軟語相求,得來的反而是羞辱。他一咬牙,轉身就想直接逃走。卻沒想到那兩人靈力比他高太多,靈力化鞭,當空就抽來,十七躲得了一下,躲不了第二下,短短幾息之間,就被抽的遍體鱗傷。
他想找機會逃走,卻發現那人眼底的惡意,原來竟是玩弄於他,想要致他於死地。
不能這樣下去,他咬了咬牙,找準機會變成原型往深處逃去,它記得哪兒有棵很大的樹,樣子生的奇異,想來也是神物,他們不敢損毀的。
於是他假裝往洞口逃去,實際上卻去了深處。
那個圓臉道童立刻跟上,往洞口方向去,另一人卻沒有動,看著他離開,只是淡淡的收了手上的鶴羽,
十七心驚擔顫的趴在樹幹上,施展隱匿術,將自己當成一個掛件,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靈力一直在流失,身體也越來越冷。難道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恍恍惚惚間,他聽見有人問道,“他不拿也是要除掉的,何必害了一條性命。”
“這是仙界的靈草,哪裡是那種骯髒的東西能碰的,一隻蛇妖,哼,竟讓他跑了。”
十七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出身,在這些人眼裡竟然是這麼的不堪。
可是憑什麼呢?他的出身又不是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