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

說人話？

可我沒什麼想要的，也沒辦法開口說人話，我是一條蛇啊。

雖然我是妖怪，但是我還沒有變成人，怎麼能說人話呢？以前阿貍都是變成人以後，才學會說人話的。十七覺得葉白霜真的很怪，哪裡有人類想看妖怪說話呢，雖然他是國師，但是國師就算見多了妖怪，也不會想著和一條蛇去聊天吧。

見十七沒有反應，葉白霜也不再指望他，只是說道，“過一陣子我要出宮去一趟，你乖乖在宮殿裡待著修煉，爭取早日將身體裡多餘的藥力吸收了，聽到沒有？”

說著他彈了彈十七的腦袋，然後將它放在了床榻邊，“自己下去，我身體不太方便。”

十七不太樂意，它看著葉白霜的手腕，想到了之前超級美味的那口血，但是在它叫了人回來之後就聞不到那股血腥味了，它有些不甘心，趴在床邊將葉白霜的手腕看了又看，還是沒有找到之前那道口子。只能不情不願的回了自己的人參盒子，那裡才是它目前的窩。

接下來僅有幾天，葉白霜就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依舊是臉色蒼白，身形瘦削，但看著能比臥床的時候好一點，只是好了一點他又開始擺壇做法，十七正在睡夢中，一邊消化自己體內的藥力，一邊夢到以前在玉雞山上的美好生活，就是門前那麻雀怎麼又將粑粑拉在了它的洞口，它怒不可遏，發誓一定要讓那些家夥見識到自己的厲害。

剛爬到樹上張開走準備偷襲一隻呆呆的麻雀，就被一股磅礴的靈氣驚醒了，這靈力感覺好熟悉，是葉白霜吧，十七懵了一下，他的病不是還沒好嗎，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他一個人類，連自己這只妖怪都比不上，妖怪都知道受傷了就要好好修養呢。

在大殿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葉白霜的身影，它想了想，又研究了一下靈氣來源，這才反應過來葉白霜做法的時候應該並不在這裡，可能是有專門的地方，它本來想溜出去看看，但是到了門口才想起來這大殿外面有結界，它根本就出不去，有些懊惱的甩了甩尾巴，十七又慢悠悠的往回爬。

算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它在大殿裡面轉了好大一圈，最終還是停在了大殿門口，想這玩意葉白霜一進來就倒下了的話，他至少還能趕緊跑過去找人救他。

磅礴的靈氣大約持續了一刻鐘才消失，過了一會兒，十七想著葉白霜應該回來了，它在門口翹首以盼，果不其然，一會會就見到了葉白霜的身影，這次見到的人和它以往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樣的人，他一身祭祀禮服，將人襯的失去了人味，好像是從九天下來的神仙一樣，端莊聖潔。

十七抬了抬腦袋，雖然自己並沒有見過神仙，但真正的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吧，它吐了吐舌頭，想了想，最終還是偷偷溜走了，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葉白霜感覺自己心裡好像有點發憷，還是不要上去湊熱鬧比較好。

在門口待了半天，直到看見一身常服的葉白霜出來，才扭著身體往葉白霜身邊遊。一到葉白霜身邊就被溫柔的提了起來，只聽那人笑道，“怎麼在這裡，還以為你自己走了呢。”

十七覺得很無奈，這個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他的結界自己一條小蛇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開好不好，還走，怎麼走。

不過想想，這個人是不是是擔心自己，十七有些臭美，果然自己是一條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蛇。

這麼一想，就美滋滋的待在葉白霜的手心，任由人家來來回回的磋磨它，其實這樣子也挺舒服的嘛，它享受的晃了晃腦袋。

十七一直以為烏鴉也是一隻很強大的妖怪的，直到第二次在屋簷上看到了烏鴉，它想到結界，還愣了一下，懷疑這只烏鴉是一個靈力非常高的鳥，後來在交談中，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錯了，烏鴉說自己根本就不是妖怪，只是活的時間長了，開了靈智，懂一些大家都不懂的知識而已，並不是什麼妖怪。

妖怪是會法術的，口吐人言的，更厲害的還會變成人類，被這麼一說，十七才終於明白了，原來只開了靈智的動物並不算是妖怪，怪不得烏鴉總是能夠在結界裡面飛來飛去的。

而雖然烏鴉並不是妖怪，但十七卻從它這裡瞭解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