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轉回頭,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一點,把沈甦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擋住。

鬼的修煉中,有相互吞噬這一門,沈甦不過一個柔柔弱弱的豔鬼被人盯上很正常。

山鬼看著那神被擋住,頓時心急如焚。

那位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他?

可人真不是他吃的。

那位為什麼現在就出來了?哦,對,天庭沒了,那還關個屁啊。

那位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意思是?造反嗎?

也不是不行。

“那魂魄在哪?我親眼看見你控制住車的。”

山鬼有些拿捏不住此人和那位的關系,可是這個人類的氣息也好生可怕。

於是他麻溜的挪了膝蓋位置,筆挺的跪向他。

他老老實實委委屈屈道:“我是有過那個想法,可是我後面又後悔了,記得這樣實在不好,這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生靈而已,然後我放了他。”

秦先冷冷道:“可那小孩死了。”

就在他出門前的那一刻,孩子的母親突然打電話給他,邀請他參加孩子三天後的葬禮。

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於情於理,他都要給人一個交代。

雖然這工作他是被強行捆綁著做,並且做的不情不願,但是既然做了,就要負責。

眼窩深邃,平時總彎著的一雙笑眼在此時冷冷看向他,一股不祥之感在山鬼心頭充斥。

他看著這個表面平平無奇的人類,冷汗直冒

山鬼:“我正要說此事!在我把小孩放回去的那瞬間,小孩的魂魄突然就不見了。所以我今天才想吃這鬼。我實在餓。”

秦先劍刃自己出鞘:“找不到了?”

山鬼冷汗直冒:“找不到。”

劍身大半從劍鞘滑出,劍身鋥亮,漆黑的身上吸取著早就被埋在烏雲裡的月華,反照著一抹冷厲的光。

“不,不,不!找得到,有一個辦法。”

劍刺溜一下自己回去了。

秦先臉上的表情瞬間轉陰為晴,他笑眯眯的說:“找得到就好,這麼點大的一個孩子,丟了我也不好交代,你說是吧?哎,你怎麼還在地上,快起來,快起來。”

山鬼下意識看向他的身後,卻只能看見秦先高大的身軀。

“好,吧?”

秦先:“?”

山鬼:“好的。”

他麻溜的站起:“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種鬼。”

秦先:“有話就說。”

山鬼:“好嘞,有一種鬼,叫琵琶鬼,這個鬼很是神秘,人對它的認識只有把自己的骨頭變成琵琶,讓人彈奏,然後嚇唬人而已,但是實際上他們有一種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能力,那就是——”

一道冷聲傳來:“預知。”

山鬼看向聲音來源,有些驚奇:“原來您知道啊,我還以為在這一萬年裡,這個事情除了我,早就沒人知道了。“”

這話一說出來,山鬼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什麼叫原來您知道,在這個事情的另一個主人公面前說這種事,他有點像活膩歪了。

於是他閉了嘴,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剛剛沒有說過話。

可能因為這個人類在,沈甦只顧著和人類講解,沒功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