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悵被吸帶出來時本還勝券在握,但是發現自己離了人軀之後,它慌張了起來。

“你,你怎麼做到的。”

秦先懶得廢話,提劍反手往身後一劈,身後大片從黑暗中冒著紅光的蛇被他震出。

秦先領著虎悵的毛領,把黃白相間的虎魂拎了起來。

活了百餘年的虎魂凝實,因此被他拎的輕易。

秦先笑得殘忍:“讓那些悵從人身上下來,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哦,我忘了你已經死了,但是我有一些煎鍋拔毛的手段,你可以嘗嘗。”

虎悵不信,不過是一個人類,可是他……

虎悵咆哮著,讓那些悵鬼撲上來:“殺了他!”

連線無數悵鬼的黑線正在源源不斷的朝他身上輸送著怨氣,他剛剛被打散的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補全。

就算有些手段那又怎麼樣,自天地靈氣消散後,再有手段的人類,現在也不過如此。

一個不過如……

秦先朝著他一劍劈下,那一劍帶著呼嘯劍風,直直把它劈的四分五裂,劇痛襲來的瞬間,它身上無端燒起紅色赤焰,赤焰順著它被劈開的邊緣,熾烤著它的魂體。

而無數黑色怨氣使得他全身快速被凝聚,凝聚起的魂體非但沒有澆滅火焰,反而使得火焰在它魂體裡燒。

還剩,30秒。

劈裂它之後,秦先一劍朝四周隨意劈出,無邊的寒意瞬間卷襲著土地,地上的樹木草叢瞬間恍若被吸走生氣。

無數附身於人體的蛇魂被那一劍震出,並且是以一種四分五裂十分狼狽的姿態被震出。

還剩,1秒。

接著最後一劍餘威,秦先往半山腰所謂神居地出一劈。

能開山劈地的驚天一劍將整個屋子斜切出下來。

神居地平面完整的被切下,然後緩緩滑開,在滑開的瞬間轟的一聲,散成一堆泥土。

時間歸零。

劍在那刻一寸寸消散在秦先手中。

秦先拎著剛凝聚出的虎悵的領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它,面無表情的臉上顯得有些漠然。

像是在看一隻撼樹的蚍蜉。

緊接著,他又是一拳打下,魂體被他打得四散。

劇痛不算襲來,靈魂熾烤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痛的虎悵甚至想撕開自己的腦袋,把裡面帶著痛感的神經扯下。

虎悵:“別,別打了。”

它剛說完,迎面又是一拳:“我錯了,你要知道什麼?我說,我的說。我讓它們都走。”

秦先這才停了手,他扭扭手腕,笑得一臉熱切:“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你幹了些什麼,都交代吧,還有村子裡的人他們幹了什麼。”

虎悵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嚇得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後面發現他沒有再打自己的樣子。

才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跟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秦先在他開口前就已經掏出手機錄音了。

村子裡的很多人都是罪有應得的,鬼有陰間法的制裁,人也應該有人間法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