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隻鬼 ‘一隻繡花鞋突然憑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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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個人從屋外走了進來，秦先立刻轉身，手瞬間放下，笑著走了上去：“原來你出去了啊，我說屋裡怎麼沒人了呢。”
那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正是沈甦，他往屋裡走，正好走入月光傾瀉的地方，月華正好照在沈甦身上。
他一身紅色交領衣袍，衣袍上以金線繡著各色圖案，日月星辰都在上面，上面好像在敘說些什麼。
但是沈甦往前一走，身上那些圖案瞬間消失，衣裳上只有一些花紋。
沈甦輕輕抬頭，但是目光落到他的鎖骨處：“怎麼了？”
秦先在這樣的眼神中敏銳的意識到一個事實，他不敢看自己。
秦先突然想起一開始兩人相見時聽見的鈴鐺聲，但是自那以後他從來沒有在聽到過。
秦先笑著搖頭，狀似不經意的問：“你出去做什麼了？”
沈甦：“出去走走。”
秦先看他，他逐漸抬頭與秦先對視，坦坦蕩蕩。
秦先：“走走也好，等我有空了，我到時候帶你去四周逛逛。”
時間倒回兩個小時前。
秦先接過電話，一臉無奈的說：“我要去工作了，你……”
他剛想說你要不要一起，如果不要，秦先就只能把戲先推了，要的話正好，無論什麼東西，帶在身邊是最好的。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沈甦立刻問：“我可以一起嗎？”
他低著頭，纖長的睫羽遮住眼裡的情緒，白皙的臉在那一刻慘白：“我可以幫你忙的。我能抓鬼。”
秦先：“？”
秦先把剛到嘴巴的話嚥下，露出一個笑。
時間回到現在。
秦先：“我去洗漱睡覺了，你要換身衣服嗎？我是燒給你還是怎樣？”
因為秦先看著他一路進來，衣角都不知道帶倒了多少瓶瓶罐罐，一想到明天民宿老闆拿著的賠償單。
秦先：“……”
感覺不能再生産陽光了。
不過老鬼和那些死了幾十年的新鬼就是不一樣，在其他鬼努力在普通人面前現身時，老鬼已經修成了和人身差不多的實體。
所有人可見的那種。
沈甦聲音輕輕，低著頭：“能給我一身衣服嗎？”
他低頭時秦先看到了他白的過分的後頸，頭發逶迤其上，更襯的脖子白的晃眼。
秦先胡亂點頭：“我先去洗澡。”
然後他後知後覺：“不好意思，我這就去拿。”
他邊拿衣服邊疑惑。
鬼，還需要穿衣服？
看來這鬼已經不是凝聚實體那麼簡單了，也不知道活了多久。
拿好衣服後沈甦就坐在床上，看著他緩緩眨眨眼，然後柔聲說：“你先去吧。”
他輕輕柔柔的坐在床邊，說話也輕輕柔柔的，在燈光間，他的眸光瀲灩，看著秦先時，秦先竟然不敢再看他。
秦先沉聲：“好。”
他剛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豔鬼，那就是吸人精氣的東西。
他不是把自己當成目標了吧？那剛才他出去是不是也為了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