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鬼 這玩意用他的身材愧疚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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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地府的人告訴他的,因為他的母親因他而死,他的父親把他拋棄在一家孤兒院門口。
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她把他們撫養長大,讓他們讀書。
那些和秦先差不多大的孩子都陸續長成人,他們有的遠離本市,有的呆在本市,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在繼續自己的生活,每個人走出了自己的軌跡。
除了秦先。
在十八歲之前,他一直渾渾噩噩的長大,在十八歲之後,因為身上的詛咒,他不得不為地府賣命。
他像是不斷轉動的齒輪,無論怎樣轉動還只是停留在原地。
他為活著而拼命。
他每大口的呼吸,都是要付出旁人無法觸及的代價。
而這伴身神物,幾乎和他兄弟一樣,它從他出生時就陪著他,一直陪到現在。
直到現在,他突然失去和它的感應,聯系。
這時一隻手,搭在他張著手的手腕上。
那隻手白皙而如玉瑩潤,在昏暗的夜色下彷彿散著光。
沈甦側眸,他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安心:“怎麼了?”
在那些代價和那些日子裡,他與一團火相依為命。
而在二十四年後的今天,一個人手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腕上,在昏暗的夜色向他側眸,問他怎麼了。
一束月光在此刻悄然而至,它打在沈甦身後。
沈甦逆著光,看著他。
他看不清沈甦的神色,他只看得到沈甦浸在黑暗裡的臉側,在這樣的黑暗中,他的眼睛卻彷彿有光,從黑暗中透出。
那樣熱忱真摯,彷彿除了他這天地間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一陣清淩淩的聲音在此刻響起,是那道鈴鐺。
鈴鐺此刻變得急促,像鼓那樣鏗鏘有力的晃動著,晃出陣陣節奏明快而富有韻力的聲音。
秦先被那樣的眼神燙的慌亂移開目光,他望向棚子裡的四處。
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那鬼東西好像在那邊,我們去看看吧。”
沈甦低低嗯了一聲。
秦先被解開牽著他的繩子一樣,立刻躥了出去。
令牌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發燙,只是默默的在秦先腰側熾烤著他。
走了沒兩步,他看著身後他跟著他的沈甦,竟然後知後覺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沈甦也是鬼,他剛剛說鬼東西,沈甦會不會不高興?
兩人走了沒一會,就走到了大棚中搭建的那座小木屋前,木屋中黑氣最重,最多,但裡面卻什麼也沒有。
令牌也只是傻傻發著燙,沒有像平時一樣飛起來給他指路,小火也對他的指令毫無反應。
一通下來,秦先只堅定了一個想法。
地府的令牌,該換了,它壞了。
等七月半時他就與地府那邊通訊,說他們注意一下令牌的更新疊代。
七月半時,鬼門大開,地府只有每年的今天才能與秦先聯系。
至於其他時候,地府都是聯系與他們有特殊聯系方法的許明。
許明和他們有特殊的聯系方式,他們之間的傳信也只有兩方才能看得見。
就像上次地府有鬼出逃,也是許明半夜突然收到那頭的急訊,立刻通知秦先的。
算算日子,還有半個多月就是七月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