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那個人一定是真的江鮮,不是鬼魂,不是幻覺。

李漁端起茶杯起身,說道:“那麼,就不打擾了,你先休息。”

靜瀲跟著起身,同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兩人走遠以後,靜瀲才問出心裡話:“阿鮮,你說,她遇見的,是不是鬼魂,不過,你就站在我面前,哪裡存在鬼魂一說?”

兩人步伐一致,腳步聲回蕩別墅。

李漁淡淡道:“說不定吶,是鬼魂,不過,鬼神有什麼可怕的,哪有人嚇人?鬼尚且不會做壞事,可人是真的會做壞事,會很可怕。”

說完,靜瀲忽然停了腳步,她認為江鮮和微微之間有事情瞞著她,於是詢問:“你和她,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李漁並不想讓她捲入這次事件,說道:“沒有啊,我瞞著你什麼。”

下午時分,精神科醫生來到了別墅,對微微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得出結論。

“微微小姐些時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所造成的幻覺,多注意休息就行。”

微微聽了沉默,她知道,這個精神科醫生也是十分不負責任。

騙她就算了,還要欺騙她的姐姐。

精神科醫生和李漁關系很好,待她檢查完後,都是由李漁親自送走的。她便愈發懷疑,這個精神科醫生和李漁是串通好的。

這個懷疑她沒有給靜瀲說,只是問道:“這個醫生是從哪家醫院找來的。”

靜瀲一聽她這麼問,便知道她心中想什麼,在她眼前,微微就是透明的。

她說道 :“難道你還懷疑李漁不成?她好心好意給你找醫生,你還沒有感謝人家,就這麼懷疑她。”

微微嗤笑:“她不是對我好,而是對你的妹妹好,因為她想要得到你,所以,才會無事獻殷勤。”

靜瀲說她不過,又礙於她是病人,便沒有和她掰扯,一時沉默著。

微微靜靜地望著她:“不知道姐姐喜歡她什麼?”

靜瀲被她問中心事,她眼神恍惚了一下,才答道:“是一種感覺吧。”

“感覺。”微微覺得莫名好笑:“感覺喜歡江鮮,感覺喜歡李漁,就是不喜歡我對嗎?”

靜瀲已習慣她突如其來的質問,和表白,這一次也表現得淡然。

“微微,你對我是執念,不是喜歡,執念不會讓兩個人好好在一起,執念走到最後,只會像顧盼對李漁那樣,弄得滿身傷痕,她親自把自己送了進去,難道,你要效仿她?”

微微哼笑:“說到狠心,還是李漁更狠心,她居然放著青梅竹馬不要,而選擇要你,你難道不覺得可怕?”

這句話問得是靜瀲,但也提醒了她自己。

為什麼?

為什麼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會相互愛慕,並且,還莫名其妙住在從前的別墅。

難道,李漁和江鮮有什麼瓜葛?

腦海一旦生出這樣想法,微微便覺得一發不可收。

對呀,她怎麼就沒有想到,或許李漁和江鮮是親戚,或許.......昨天晚上,就是李漁故意放江鮮進來嚇她。

她咽口唾沫,將自己懷疑埋藏於心,轉而等待時機,將李漁的事調查個清楚明白。

晚上用餐時,微微轉變了口風,她坐在床上,兩個人守著她吃飯,她一邊吃,一邊說道:“醫生說得沒有錯,我的確是産生了幻覺,並且這段時間情緒不穩定,說不定還會看見這樣的幻覺,到時候我忽然大喊大叫,姐姐們可別嚇到了。”

偽裝成小白兔的狐貍,看著總覺得乖滑。

李漁笑道:“是嗎?那你今晚最好把門反鎖了,以免你再次跑出去,昨天運氣好,倒在地上就算了,若是不小心掉入海中,或者是花園的糞土中,那可不好了。”

微微望著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眼中莫名地帶著嗤笑,她便也看過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