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喝得眼眶微紅,本想聽一兩句安慰,沒有想到對方給她遞的竟是刀子。

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交友不慎,埋頭繼續喝悶酒。

沒一會兒,徐雲飛濺兮兮地端著水母莫吉托坐在她身邊,樂呵呵地:“你們昨晚怎麼做的,或許你把人家弄疼了,她不舒服,又不好意思打擊你,所以才一言不發離開,你給我說說細節,我看看哪裡出了問題。”

她八卦地睜著大眼睛,一眨一眨:“快說,不說我怎麼給你解疑。”

李漁也懷疑是自己的問題,但是她回憶了一會兒,搖搖頭,對自己信心十足:“我感覺不是這個問題,因為她反應還蠻好的。”

徐雲飛咦了一聲,說道:“反應是可以裝的,女生第一次,能有什麼好感受,你們對彼此身體不熟,她應該沒什麼感覺,要麼就是痛。”

李漁否認:“你不要用你失敗的經歷來總結我的,我不一樣。”

她真實的感覺到過收緊感。

這個不好說,不是這個。

徐雲飛沉思了一會兒,似在思索,須臾又說:“那你肯定是傷她的心了,你想一想,在這之前,之後,你有沒有說什麼讓她傷心的話。”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的確說過了。

於是把之前兩人的爭吵說給徐雲飛聽。

徐雲飛聽了一拍大腿跳起來:“那她肯定是和你打分手p啊!這還不明白。”

李漁深吸一口氣,沉默起來。

對方鼓搗她的手臂:“還愣著做什麼,把人追回來啊,你心裡有她,就去追。”

李漁淡然,既然對方都做了決定,她敢上去做什麼。

“不,我心裡沒有她。 ”

徐雲飛切一聲:“沒她你找我喝什麼酒。”

還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狀。

說著說著,李漁越來越醉,越來越迷,她嘴裡說著不難受,不難受,頭卻慢慢地朝她偏倒,悶聲睡了過去。

徐雲飛把大個子李漁搬上車,叫了代駕,一路把人送回別墅。

剛剛到門口,她扶著李漁下車,管家們便簇擁上來,噓寒問暖著將人從她手上移過去。

管家扶著她上樓,徐雲飛見她睡得昏沉沉,頭發淩亂,容顏破碎,四肢無力地被拖拽上去,不由嘆口氣,才跟上去。

失戀這種東西她最懂,李漁這回有得受了。

管家合力將她扶上床,替她解開衣衫,脫了鞋子,整理好頭發,才退出去。

留在徐雲飛。

她沒有離開,靜靜坐在李漁跟前,時刻注意她的狀況。

夏天天氣又熱又燥,加上喝了幾兩酒,李漁顯得煩躁難安,她用手抓著胸口,嘴裡喃喃:“靜瀲,靜瀲,不要走了,我喜歡你,我是喜歡你的。”

說的什麼?

徐雲飛看她嘴巴鼓搗著,忙湊上去聽,聽了一會兒,終於聽清了。

她正要離開,誰知道李漁一把拽著她的手腕,滾燙的手指像十根繩子將她綁住,她一甩,幹跳起來,說道:“李漁你幹什麼,我拿你就當朋友,你竟然想up我。”

她被對方抓得生疼,一邊轉手一邊搖頭:“你喜歡她,為什麼口是心非,這樣是會錯過的哦。

錯過就是一輩子。”

李漁還在重複剛剛的話,徐雲飛靈機一動,將手機掏出來,把她的夢魘錄了下來,以防她不承認。

作為旁觀者,她十分清楚,這兩個人就是相愛的,若是沒有人低頭,估計要錯過了。

徐雲飛錄好音後,默默將音訊儲存起來,一直到她睡去,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