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眼中的一汪水似要滴落:“所以,你是因為要報複她,才拉著我一起對嗎?”

因為不拉著她一起,李漁沒有辦法接近微微的身。

李漁沒有否認,而是光明正大:“是,靜瀲小姐,讓你失望了。”

她眼淚一瞬間滴落,還伴隨著一聲自嘲的笑,幾番思量後,又謹小慎微,唯唯諾諾地問:“難道,你對我沒有一絲的感情了嗎?換句話說,從我出現在你面前,到現在為止,你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地心動嗎?你不想要我嗎?我不可愛嗎?”

卑微的靜瀲落淚如下雨,她握著她的手腕,將臉埋上去,眼淚將她衣衫打濕,浸入她的肌膚。

她感覺到一陣一陣心疼,但又無比幹脆甩開她的手:“我們之間早已經歸零了。”

轉過身,她指著玻璃器皿那枝幹枯的玫瑰枝條,笑道:“你沒看到嗎?玫瑰已經死了。”

靜瀲哭得更厲害了,看向那株玫瑰,又看向她,她用最後的體面挽留著她:“沒關系,利用我也好,就怕你不利用我,我願意被你利用,阿鮮,讓我留在你身邊吧。”

李漁無奈嘆口氣,沒說話,甩開她的衣服,走出了房屋。

走廊上,靜瀲遠遠地跟了她一會兒,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才沒有繼續跟著。

李漁飛快跑下樓,跑出別墅,呼吸著海邊清新空氣,她才覺得自己獲得了片刻自由。

只是這份自由,來得十分短暫。

她看見椰樹底下站著一個人影,沒過一會兒,那個人影自動走了過來。

從陰暗處走到路燈下,漸漸露出她的面部輪廓。

是微微。

李漁身姿玉立,斜視了她一眼。

微微面色不佳,走到她身側時敵意滿滿:“你把我姐姐怎麼了?”

自她看見李漁和靜瀲在一起後,便沒有懷疑她假扮江鮮的事,腦海中想著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便是靜瀲和她的關系。

李漁雙手抱臂,靠在石柱子上,修長的剪影被拉得長長的:“你姐姐和我情投意合,兩個成年人,睡在一起,還能做什麼。”

“你欠揍!”

說完,只覺得一陣風迎面襲來,李漁看過去,見不是什麼風,而是微微的拳頭,她便一掌迎上去,握住她的拳頭,狠狠一用力,只聽手指骨節脆生生響,微微疼得齜牙咧嘴,從腹腔傳來哀鳴。

她打人也不手軟,直接反抓著她的手,把她按在牆上。

微微頭抵著牆,用力地掙紮著。

李漁湊到她耳後,笑著說道:“當你不具備一定的實力的時候,就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敵意,否則,你只能被別人絞殺。哦,對了。”

她勾起唇角,緊緊盯著微微的眼睛,此刻她疼痛得眯成一條縫兒。

她說道:“江鮮讓我問問你,她的嗓音和眼睛在你這裡,用得可還習慣?”

聽完她的話後,微微眼睛的縫立即睜圓,她雙眸中閃爍著一絲訝異,一絲驚恐,睫毛顫動的陰影,一閃一閃:“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

李漁看見她驚慌失措的面容,愈發覺得有趣,說道:“你猜猜看,我是怎麼知道的。猜對了,有獎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