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知道,昨天李漁被下了藥,鐵定和顧盼在一起發生了那樣的關系,可結果,李漁從她姐姐房間出來。

難道說,和李漁發生關系的不是顧盼,而是她姐姐?

她眼中的妒忌燃成熊熊怒火,生起氣來,鼻翼兩旁輕輕翕動著,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你把我姐姐怎麼樣了?”

語氣愈發森冷。

掐著她的手腕,也越來越緊。

李漁望著她那一雙眼睛,聽著她的聲音,不由怒火中燒,心道,她沒有問責她,對方反而怪她來了。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望著我,也不要用這樣的語氣來質疑我,好聽的嗓音,是用來唱歌的,而不是用來質疑我的。”李漁俯視著矮她幾寸的微微,語調極其輕慢:“來人家裡做客,怎麼這樣不知規矩,鬆手。”

狠狠一甩,將微微的手甩開,李漁轉動著手腕,看上面被握出的三道紅痕,眼眸不由壓深。

但她沒打算和她計較,也不打算解釋,讓她誤會去吧,讓她去想她們如何纏綿,讓她痛苦。

李漁抬腳往前,微微側過身,上前兩步,伸手一擋,攔住她的去路:“李小姐,這事你若是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離開的。”

她撇唇,無奈地嘆出一口氣,須臾湊上前,似得逞地盯著她發笑:“解釋什麼?我和靜瀲兩個都是成年人,住在一間屋子,睡了一個晚上,我有什麼東西必須和你解釋的?再說,我們住得這麼近,就算是你姐姐不願意,昨天晚上,也應該鬧出一些動靜才是,而你聽見什麼了嗎?沒聽見,那就是你姐姐自願我和睡一起的,你不去問問她,為什麼要和我睡,而跑來質疑我?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李漁無心逗弄別人,但是這個別人是微微,她便生出無限的玩心。

望著她眼中扭曲的、絕望的、悲痛的,或是怒意的情緒,她心中十分滿意。

她無法從她身上要回屬於自己的器官,那便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也行。

再一次湊上去,低在她而後輕聲說:“你的姐姐身上很香,很軟,睡起來,我很滿意。”

言語曖昧,就像一把利劍,刺入微微心髒。

她猶如炸毛的小貓,身體不斷顫抖,四肢,牙齒,都抖得十分厲害,就想要爆發什麼力量一般。

李漁警惕著。

說時遲那時快,微微一個拳頭朝她揮來,精準朝她的臉,她立即側過臉,伸手握住她的拳頭,往下一拉,往後輕輕一拽。

微微見被她牽制住,另一隻手也朝她揮來,與此同時,她還抬起右腳,試圖頂她小腹。

這樣的三腳貓功夫,在她還沒出手之前,就被李漁盡收眼底,於是她反手將微微的手剪在背後,一腳踢向她右腿後膝蓋,只聽骨頭脆生生一響,微微跪了下去。

她還不服,身體不停地掙紮,試圖掙脫她的魔爪。

李漁壓著她湊到她耳朵後面:“怎麼,你還想打嗎?”

微微橫眉怒目,壓低聲音:“你給我,放手。”

她湊上前:“不放,你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家夥,我放了手,還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對方是個犟種,依舊不停地掙紮,但是她沒好意思叫出聲,生怕引來人群,看她此刻狼狽模樣。

“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微微幾番掙紮無果,語氣開始緩和。

李漁半蹲下去,盯著她的眼睛:“你不要亂來,我就放過你。”

微微思索了一會兒,點頭做出了讓步。

李漁松開她,兩人都站起身,面對著面。

微微看了一眼靜瀲房間,眼中橫著恨意:“我會報警,說你□□我姐姐。”

她沒有一絲害怕,動動手指:去,盡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