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內,靜瀲沒有叫小玲把車開走,而是坐在後車座,失控地哭了起來。

說起來也好笑,她還從未在別人面前如此失控過,眼下,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尤其想著,李漁和顧盼在樓上開心吃著飯,而她獨自坐在賓利車裡哭,這樣慘烈的對比,叫她哭得更難過了。

手中的蠶絲手絹濕了一大片,都快沒地方抹眼淚了。

小玲坐在駕駛室,手裡握著一疊資料,從後視鏡往後看,見她哭得厲害,沒敢把資料遞過去。

過了一會兒,待靜瀲哭聲小了,由大哭轉為啜泣,她才轉過頭:“申小姐,別難過了。”

把資料遞到她跟前:“這是我找密探查的最新資料,是有關李小姐的。”

靜瀲擤擤鼻子,伸手接過,還未翻開,便聽小玲從旁解說:“據我所知,自從李小姐醒來後,她與顧小姐便是所謂的情侶關系,可惜,卻從未看見過她與顧小姐親密的八卦,包括最近,密探一直緊密跟蹤,失蹤沒有拍到兩人親密的畫面,有的就是兩人在路上行走,行走時也並不拉手,而是一前一後,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靜瀲翻開資料,裡邊有幾張兩人照片,照片中李漁和顧盼在不同的場合出現,但都沒有出現拉手、親吻、擁抱的畫面。大多數以李漁走在前面,顧盼在後面跟著的畫面為主。

靜瀲平複下心情,說道:“你的意思是?”

小玲雖說年紀比較小,裝扮和長相屬於甜美形象,但她經歷過的感情那叫一個豐富,因為她長得這樣,所以很多人都以為她十分容易得手,好欺騙,故而有許多人親近小玲。

小玲經歷得多了,自然而然懂得感情裡的門門道道。

她說的話,頗具權威。

“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們的關系不好,但是依據我多年的海王經驗,兩人的關系絕對不親近,或者說,是一方一廂情願,在推進這樣的關系。”

靜瀲心生希望,不禁激動:“你是說,是顧盼一廂情願,李漁被動接受……。”

是呀,她怎麼沒明白過來吶,李漁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顧盼,她本想拒絕她的,出了車禍以後,顧盼又照顧她三年,於情於理,她都要承顧盼這一份情。

但這絕對不是愛情。

仔細衡量後,靜瀲眼中閃爍出希冀光芒,但是很快,那雙黑色瞳仁又黯淡下去,聲音萎靡:“可是她都訂婚了。”

小玲見她情緒不定,知道她是一個道德水準極其高的人,她說道:“訂婚了,又不是結婚,結婚了都有離婚的吶,靜瀲小姐,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靜瀲垂著眸嘆息,她不愛她,為何要與她訂婚吶。

小玲見她遲疑,又說:“靜瀲小姐,你和李小姐做過了嗎?”

這話問得簡單直白,靜瀲羞斂搖頭:“沒。”

小玲震驚望著她:“那你都還沒有使出自己的撒手鐧,談什麼放棄。”

“撒手鐧?”靜瀲對這一切尚處於懵懂狀態,她不好意思:“是什麼?”

小玲差點翻個白眼,但是想到靜瀲是她的老闆,她壓抑住自己的行為,歪過身說道:“當然是身體,是性啊,你要用這個去喚醒她對你的愛啊。”

她咽口唾沫,倒是從未想到過用這樣的方式。

“可是,她都不願意見到我,還無視我的眼淚。”靜瀲依舊有所保留。

對方嘖了一聲:“眼淚有什麼用,你得讓她快樂,在床上放棄不了你,看見你的身體就迫切地想要,天天都想要,這樣在一起,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

靜瀲越聽越是害羞:“可是,她對我沒有什麼感情,我要如何才能上她的床吶。”

小玲哎喲了一聲:“這種東西,前往別你主動,你得勾引,得讓她主動。”

她越聽越是雲裡霧裡,對方對她沒感情,還能主動。

小玲開始傳授她豐富的知識,靜瀲從旁聽著,面紅耳赤,什麼釋放性張力,不經意的觸碰什麼的。

她哪裡聽過這些,就跟村姑進了城一樣,一竅不通。

小玲又說:“我給你看幾個片,你自然就懂了。”

青天白日的,她哪裡能當場就看,只叫小玲分享給她,她打算回去慢慢看。

“我們回去吧。”靜瀲說道。

話音一落,只見酒店大門也有了動靜。

一行人叢裡走出來,李漁和顧盼也在人群中。

她們微笑著送走客人後,旋即一前一後,相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