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瀲怎麼想一出是一出,臨走前,她還要折磨她,連個好覺都睡不好是吧。

盡管十分不情願,她還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

“去哪兒?”

“迷霧莊園。”

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江鮮心想,或許她的生命就要在那殺青。

她懶洋洋地起身,十分無精打採,換了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發一抓,臉一洗,就打算出門了。

靜瀲背靠在門口,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旗袍,紐扣和鑲邊都以嫩綠色點綴,一條腿支著,織錦緞面在腰間堆成幾條褶皺,光滑潔白的腿交叉著映入眼簾,風光無限。

江鮮正盯著她的腿出神,靜瀲側過臉來,她立即把視線上移,和她對視。

“你就穿這個嗎?”靜瀲似乎在挑剔她的穿著。

黑色的工裝褲和t恤,哪裡不入她的眼了?

江鮮點點頭:“我是去賞花,不是去走秀,低調最好。”

說完,還戴上了鴨舌帽和黑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我這麼大個名人,迷離莊園那麼多客人,看見我估計連賞花的心思都沒有了,都來賞我了,還是低調為主。”

靜瀲嘴唇輕微松開,有些無奈道:“行吧。”

她轉過身,示意她跟上。

江鮮往前走著,沒想到靜瀲一下停住腳,兩人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她忙穩住不動。

靜瀲轉過頭:“對了,那叫迷霧莊園。”

有區別嗎?

她壓了壓鴨舌帽:“哦。”

兩人走出別墅,外面天還未亮,天空一片黑青,周遭昏暗無光,空氣中十分安靜,連一聲鳥雀都不曾叫。

江鮮咽口唾沫,看見身前停著一輛黑色的埃爾法,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月黑風高夜,正是藏屍時。

“對了,微微呢,她不去嗎?”

四下看了看,只有她兩人。

靜瀲走到埃爾法駕駛室門口:“對,她不去。”

她不去,司機也不去,看來要拋屍這一樁事,靜瀲只想自己做啊。

江鮮走到駕駛室門口,輕輕拉開車門:“還是我來開車吧,你坐後邊去。”

靜瀲沒有和她爭司機這個位置,但她也沒坐在後面,而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江鮮上了車,用手機搜好目的地,和靜瀲確認好後,開始前行。

車子駛出莊園以後,在熱鬧的城市行駛了不過十來分鐘,轉眼就開始爬坡行駛,肉眼可見,周圍越來越荒涼。

天色漸漸亮起來,江鮮透過迷離的晨霧將四周看清,四周的建築極其稀少,就算有,也是山裡的老式建築,且隔得很遠很遠。

近處則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麥田,還有等待收割的玉米,大片大片的青紗帳適合埋屍。

她懷疑這附近根本沒有什麼迷霧莊園,而是迷霧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