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立即按下服務鈴,叫船員送暈船藥過來。

不過一分鐘,船員將暈車藥和溫水送來。

江鮮接過,很快進了屋,將房門關上。

“來,吃藥。”

扣出一顆暈船藥,託在掌心,一手扶著她坐起,將她圈坐在自己懷裡,靜瀲身體瘦小而又冰涼,她一個手臂便能把她圈住,前胸抵著她的後背,與她嚴絲合縫地貼著。

手臂反過來,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她手指因常年練習鋼琴,帶著絲薄繭,指腹陷入她柔軟的肌膚中。

“張嘴。”

靜瀲整個人柔若無骨,但她牙齒緊閉,搖搖頭:“不吃。”

“為什麼不吃?”

江鮮震驚。

但是她很快明白過來,靜瀲為什麼不吃。

因為兩人本次回玫瑰莊園,靜瀲需要扮演一個病人,她是故意要將自己弄得那麼憔悴的。

這個女人,簡直太狠了。

她從未見過對自己如此殘忍的女人。

對自己身體都不憐惜的女人。

她第一反應是可憐她,可接下來胸口無端升起一股火來,從心口燒到眼睛,燒得雙目灼疼:“申靜瀲,你不可以這麼對自己。”

再次說道:“吃藥。”

靜瀲閉嘴不言,臉微微一側,帶動著身體整個人側坐在她懷中,那雙眼睛十分篤定,倔強又堅定:“不吃”。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不至於這樣作踐身體,去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太愚蠢了。”

靜瀲扯起唇角:“你不懂。”

不懂?她怎麼不懂?她可太懂了。

這艘船還要行駛十二個小時,她每分每秒都要忍受鋸子隔小腹的疼痛,胃中泛酸、頭疼、發冷,也時時刻刻真實存在著。

她要如何忍受?

見她是頭倔驢,江鮮不打算和她商量,只一下掐住她的兩腮,迫使她張開嘴,將白色藥丸放入她的嘴裡:“你今天必須給我吃。”

靜瀲雖然病著,但還殘存些力氣,藥丸靜靜地躺在她粉色小舌上,紅粉的舌頭輕卷,將藥丸吐了出去,落在地上,圓潤地在木地板上滾幾圈,停下來。

江鮮瞳孔瞪圓:“你這是何苦吶!”

氣死了,怎麼會有這樣倔強的人。

江鮮看了地上那顆已經廢棄的藥丸,再看看桌上僅剩下一顆的藥丸,想起剛剛船員說,這是唯一的兩顆藥了。她便想著,不能再強求著她來,只會適得其反。

但是也不能勸她哄她,因為她軟硬不吃。

懷中的人還在輕微顫抖,柔若無骨地靠著她,她心生一計:“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

身體慢慢從她背後抽出來,撿了只靠枕靠在她身後。

“你坐好,我給你倒杯水。”

靜瀲見她不再強求,便點點頭,努力剋制著身體的痛苦,靜靜地坐著。

江鮮端著溫水杯,背對著她,將藥丸扣下來,動作飛速送入口中。

她轉過身,彎著腰面對靜瀲,一邊將水送到她唇邊。

靜瀲花瓣唇微微張開,牙齒分離,露出溫熱軟舌時,她飛速將杯子回撤到自己嘴邊,猛地喝了一口水,掐緊靜瀲下巴,朝她吻了上去。

香瓣柔軟,鼻息清香,她伸出舌頭挑開她的唇,好似舔到了軟化冰激淩,再往裡送,舌尖劃過堅硬的牙齒,帶來一陣酥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口裡的水並暈車藥,一股腦送入她口裡,不及她反應,她便連水帶藥一併吞了下去。

靜瀲瞳孔震顫,喉嚨間有溫水迅速劃過,似乎有硬質物體蹭過喉嚨,帶著一絲癢。

但是她沒有心思去管這個,而是眼前,女人強勢地吻著她,與她唇舌相交。

太可怕了,她還是過於疏忽了,江鮮其實從未減輕過對她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