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鮮真是水性楊花

江鮮趴在沙發上, 將下巴枕在柔軟枕頭上,賭氣地哼了一聲。

像是小孩子這般鬧脾氣,靜瀲著實是沒有見過的, 從前只覺得她傲慢、暴虐、自大,現如今不知道在爭什麼風, 吃什麼醋, 盡顯得莫名可愛。

那樣長條的身材, 像是大蛇一樣趴在一旁,一動不動, 呼吸時背脊起伏不疊,實打實撐了一口胖氣的大可愛。

靜瀲並未生氣, 見那貼膏藥正要被她抵在腰間, 她伸手去拿膏藥, 從她柔軟的腰肢抽出來。低頭一瞥, 見她削肩薄背,一雙修長的腿筆直, 腰腹處往下蜿蜒, 宛若靈動的水蛇。

靜瀲錯開眼眸,慢條斯理道:“這貼膏藥並不是為你一人準備,也不是為微微準備,上山下坡的, 難免會有跌打損傷, 我也不例外,所以,這是為我們三人準備的, 我好心要給你貼藥,你不願意, 那就算了。”

說吧,她將膏藥收進袋子裡,起身就要走。

江鮮聽她那麼一說,頓時被哄得服服帖帖,她忙伸出手,扼住靜瀲的手腕:“別。”

手腕沒握住,一不小心牽住了她的手心。

靜瀲感覺溫熱的體溫傳來,就像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灌入體內,叫她一時不能動彈。

江鮮也察覺到對方的尷尬,忙松開手,手指慢悠悠從她掌心抽開,像是遊蛇抽離,留下一絲餘溫。

靜瀲轉過身,看不見的角落裡,她四指觸了觸掌心,轉而低眉望向她:“我給你貼藥。”

江鮮點頭,乖巧地趴著。

“你進去一點。”

靜瀲用膝蓋懟了懟她的腰肢,示意她往裡去一點,江鮮乖乖挪動身軀,騰出一個位置來。

她伸手分開她海藻一般的長發,露出一片背脊。

江鮮一對蝴蝶骨十分鋒利,像是兩把刀即將沖出那玉色的肌膚。

紅腫處巴掌大小,她用膏藥對比了一下,一個膏藥貼正好能覆蓋傷口,她輕輕撕開膏藥貼,空中彌散著中草藥的刺鼻氣味。

冰涼的膏藥落在她火辣辣的傷口處,江鮮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

靜瀲溫柔著貼藥,將膏體嚴絲合縫蓋住她的傷口。

“很疼嗎?”

江鮮抬抬肩:“不疼。”

她不疼,但是心中依舊有積鬱:“下山的時候,你真的認為,是我推了微微嗎?”

靜瀲的手稍稍一頓,安靜了會兒,才恢複過來:“微微跟我說了,可能是她看錯了。”

看錯,有那麼多看錯的嗎?

江鮮急地扭動脖子,一雙眼睛瞪大如銅鈴:“所以我就是被冤枉的咯,真是不知好歹。”

靜瀲努嘴,伸手啪嗒打了一下啊她後背:“轉過去。”

她啊的一聲,繼續匍匐著。

“是,所以,她叫我來給你道歉來著。”

“呵,遲到的道歉,比草賤!”

她捏緊拳頭:“要我說,她不但故意踩我背,就連那蛇,也是她故意放的。不然,引我去那條路幹什麼。”

起初,江鮮只是懷疑,世界上哪裡有那麼碰巧的事,微微碰巧不記得路了,碰巧讓她選了那條錯誤的路,還碰巧遇見了蛇。

靜瀲沉思了片刻,旋即斬釘截鐵:“不可能,微微不會做那樣的事。”

<101nove.,哪能撼動情比金堅的小兩口,她悶悶地,得不到確切的回應,她便不再想說話了。

另一個房間,微微戴著竊聽器,手撫摸著耳麥,靜靜地聽著兩人對話。

早在出門前,她在兩人房間裡安了竊聽器。

雖然,她知道即將要聽見什麼,可能會聽見兩人甜言蜜語,或是床笫之歡一類的事,可能會被那樣的聲音所刺痛心髒,但是她還是強忍著個人痛苦,好奇地開啟了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