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靜瀲消失在視野裡(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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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瀲見她故意避開,便知道心裡有鬼,轉而繞到她跟前:“所以,你一直在監視我對嗎?我每天在房間裡吃飯,睡覺,甚至是我換衣服,你都有看見對吧。”
江鮮抬頭,解釋道:“沒有,我沒看你赤身體換衣服。”
靜瀲哪裡肯聽,她能想到,每次對著鏡頭渾身赤裸,然後江鮮在鏡頭另一端視奸,將她從頭到腳收入眼底。
一想到這,她內心便如同被八爪魚揪住一般,纏繞,禁錮,難受,她深吸一口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變態!”
她竟幻想她對她是好的,是有悔改的心的,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靜瀲氣急,順手操起一旁的香檳一揮,瓶子頓時被玻璃窗擊碎,酒水肆意,聽,是心碎的聲音。
依著江鮮本能,她或許應該上前抱住她,好好解釋,但是依據原主的個性,還有她最近所受的誤會,實在是叫她忍無可忍了。
她於是操起一旁的紅酒瓶,也朝那一面玻璃牆砸去。
砰的一聲,酒水似鮮血一般染紅了整片牆:“再說一次,我沒看你,就你那點身材,要什麼什麼也沒有,我看什麼?”
靜瀲氣得胸脯起伏不疊,呼吸不暢,她不依不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那樣的事。”
那樣的事,是什麼事,是囚禁她,是想要強迫她?
風愈發大起來,揚起兩人的頭發,兩股發絲慢慢浮起,於空中糾纏起來,千絲萬縷,斬不斷,理不清。
她無法解釋,無從解釋。
靜瀲見她一言不發,篤定她心中有鬼,她眼神釋放出不屑,鼻腔也哼的一聲:“你先前說的,要放我走,希望你不要反悔。”
說罷,她轉身離去,不是朝別墅的方向,而是朝海邊去了。
另一旁,站在玻璃窗前的王姨和小雅愣在原地,兩人從未見過她們吵架,這一見著,著實嚇得不敢吐一口氣。
過了許久,小雅才膽怯地走過來,伏低做小:“小姐,靜瀲小姐離開了。”
“讓她走。”江鮮摔門進別墅。
在她身後,下起了細雨。
靜瀲沿著後花園石徑路小跑著遠去,一時沒顧及兩旁薔薇花延伸出來的尖刺,它們如同枯黃的手抓,抓向她的連衣裙,刺破她的肌膚。
傷在腿上,疼在心上,像是針尖刺破了心房。
從小到大,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媽媽曾說過,穿著內衣和內褲的地方只能由她自己和媽媽觸碰,其他人都不可以。
看一眼也不可以。
然而現如今,她不僅被看了,還被天天監視著看。
她不是說了,不會再強求她,又為何做出這般齷齪的事來。
細雨如綿刺入她的頭發,浸濕她的衣衫,浸透她的肌膚,嫩綠的法式連衣裙緊貼身軀,裙擺尚未濕透,被吹起來,好像花園那瓣孤獨的被拖拽的芭蕉葉。
走出別墅,又沿著東南海灘行了不知道多久,雨越來越重,模糊了她的視線,將她眼眶打濕,一顆顆水珠落下,就像是她在哭泣。
眼前模糊一片,依稀看見街道盡頭有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人。
一開始她並不在意,見前面有人,便轉身折入另一條安靜的小道。
剛走出不過五十米遠,她站在一巨大的哈哈鏡前,雨幕如簾掛在鏡子面前,雖看不清裡邊的人影,但是她依舊能從鏡子中看見身後那道白色西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