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宋如辰解釋了兩句,周景陽沒有停留地往前又追了出去。

第一次沒有將人送回家的周景陽來不及照顧宋如辰的困惑和疑問,快步沖到餐廳裡找著失去了蹤影的江夏。

在餐廳裡沒頭蒼蠅一樣轉了一圈,周景陽沒找到江夏,反而是撞見了同樣在找人的肖引弛。

在座位上等了好一會兒的肖引弛見江夏半天都沒有回來,不放心的他去洗手間找了一圈,沒想到怎麼也沒找著人。

擔心出事的他在餐廳裡前後找了一圈,動作忙亂中撞見了同樣著急的周景陽。

看到這個不速之客,肖引弛的眉毛鼻子登時豎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江夏人呢?你把他藏哪去了?!”在餐廳遍尋不得的周景陽看到罪魁禍首,怒氣沖沖地上前逼問。

“你看到江夏了?我還想問你他去哪了?!”聽到這人提及江夏,肖引弛頓時緊張起來,抓著他的領口怒斥著質問,“是不是你把他帶走了?!”

“我警告過你,江夏是我的人。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不然要你好看!”周景陽冷著臉甩開了肖引弛的手,扔下句狠話就轉身往餐廳外走去。

他沒想到,江夏竟然沒和肖引弛這個愣頭青在一起,那他還能跑去哪裡?!

喝了酒沒有開車的周景陽站在路邊,心煩意亂地叫了輛車。

夜色昏沉,街上人影憧憧。周景陽在路邊四處張望著,卻怎麼都看不到江夏的身影。

想著他總還要回翠湖苑,煩躁的周景陽直接打了車回去逮人。

結果路上堵車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去的他,一開門就看到江夏房間的門大敞著,屋裡淩亂不堪,他的東西和行李箱都消失一空。

氣得周景陽當即低聲罵了一聲,江夏竟然一聲不吭地跑了?!

他轉身給秦卓打了電話。

“你說什麼,江夏不見了?”才下了手術的秦卓驚地差點踩空了樓梯,“這怎麼回事?”

隨後他半信半疑地聽著周景陽氣急敗壞的解釋,說江夏準備帶著孩子跑路,連線盤的人都物色好了。

“先去他能去的地方找找吧,學校和喬穆那都找找。”不敢相信江夏能做出這種事的秦卓頭疼地換下了白大褂,出了醫院直接去了京大。

周景陽則直奔江夏的宿舍樓,問了宿管說沒見到他,不放心的他又上樓去看了一眼,人果然沒有回學校。

秦卓那邊接著又問了喬穆,這才知道他已經回家了,根本不知道江夏的情況。

一時間,周景陽竟然有些慌亂起來。江夏懷著快五個月的身孕,前幾天的肺炎還沒有好透,他一個人能跑去哪裡?!

站在宿舍樓下,看著周圍飄蕩著學生談笑玩鬧的聲音,周景陽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一點都不瞭解江夏。

他甚至不知道江夏的家在哪,在京市還有沒有親戚朋友。

周景陽甚至沒想到,江夏竟然真的會就這麼說走就走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在餐廳的舉動?!

雖然連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做出來這種事,就好像他根本不能接受江夏真的和別人親熱。

那你種煎心烹肺的憤怒和暴厲心緒是他對著宋如辰沒有體會過的,更讓他想到就不能忍受。

尤其是他清楚地知道,江夏還懷著他的孩子。

甚至現在還真的一腳踢開他帶著孩子跑路了?!簡直是個人都不能接受!

“景陽,你再去他家教的那個學生那裡找找看。對了,千萬別吵起來!唉算了,還是我去問,你留在這找江夏的同學問一下,看他還能去哪裡。”

秦卓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邊對著周景陽恨鐵不成鋼,一邊焦急地想著怎麼才能找到江夏。

周景陽被叫回了神,壓下崩騰噴湧的怒火和厲氣,難得配合地點了點頭,“我去想辦法查江夏還有沒有親戚朋友在京市。”

兩人商量著分頭行動,可誰也沒想到,這一找竟然找了四五天,卻都沒有江夏的音訊。

就在周景陽想盡辦法找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連派人去了江夏老家都沒有找到人後。

連著熬夜又上火嘴裡起了一圈潰瘍的他,逼不得已打算報警之際,宋如辰竟然突然打電話來,對著他說道:

“周景陽,你在找江夏嗎?他在我這裡。”